先前母亲大病临死的时候都敢确诊,现在不行了?
朱秀宁柔弱的声音响起:“那便再请一位大夫进来诊断。”
朱厚熜也是这样想的,扯着嗓子叫道:“再进来一位。”
很快,又有一位神气的大夫,大模大样走进来:“小王爷,郡主,有何吩咐?”
朱厚熜没好气道:“来给我母亲把脉诊治。”
“是,小王爷。”
这位神气的大夫,刚搭上蒋氏的手腕,脸上的神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之代替的是惊恐,不信。
何千军故意打趣道:“刚刚就属你叫的最凶,你说说看,王妃现在怎么样?”
厄,最后进来的这名大夫面如猪肝色,脑袋快聋拉到地上去:“这,这……”
事情变得有趣了,三位鼎鼎大名的大夫,每一个敢说话,没一个敢确诊的。
朱厚熜也是着急:“外面的人依次全进来,为我母亲把脉,我就不信,没一个敢说的。”
房间里的人变得多了起来,每一位把完脉之后,都与柳永江的表现差不多,站不稳,不敢抬头。
这些大夫们纷纷变成了裹脚妇人,只会低头看脚,问谁,谁都不敢说话。
先前还咋咋呼呼的诋毁何千军,现在全都熄了声,不敢多说话。
少年朱厚熜也傻眼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朱秀宁的炯炯大眼变得有神起来,冰雪聪明的她猜到了一种可能:“柳先生,娘亲的病是不是已无大碍?你放心说,王府不会责怪于你。”
柳永江一马当先跪下来,其余人也是反应快,看到柳永江跪下来,纷纷跟着跪下来。
柳永江老泪纵横,俯首道:“小王爷,郡主赎罪,柳某学艺不精,竟然差点害死王妃。求郡主,小王爷恕罪。”
其余人异口同声道:“请小王爷,郡主赎罪。”
朱厚熜高兴的跳起来:“你们是说,我娘亲无事了?”
柳永江以泪掩面:“王妃已无大碍。”
“哈哈,娘亲好了,娘亲好了。”朱厚熜毕竟是个少年,母亲生病的阴霾压得他喘不过气,现在终于可以释放一下了。
朱秀宁再次趴在床边,握住蒋氏的手:“娘亲。”
底下的大夫们全部跪在地上,不敢乱动,这是大罪啊,因为自己的医术,王妃险些就往生了。
麻沸散的效果,比何千军想象中还要差,蒋王妃的意识开始清晰,抬了抬手。
握着蒋氏手的朱秀宁很快察觉到,笑中带泪:“娘亲,你醒了。”
蒋氏的话中有些疑惑:“厚熜,秀宁,我死了吗?”
朱秀宁笑着大哭:“娘亲,你没事了,何先生把你救好了。”
“扶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