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语?”何千军冲入房间之后,呼唤了一声。
“碰。”身后打开的房门被立马被关上,当何千军意识到不对劲,想去开门的时候才发现打不开,外面上了锁。
透过纸窗看见外面人影闪动,想必他们把自己关在房中,早有诸多谋划,至于是什么事,何千军也想不明白。
从刚刚进家到现在被锁在房中,何千军完全一头雾水。
既然被暂时困在房间里也出不去,何千军索性向床走去。
“是浅语吗?”
何千军只能看到少许乌黑长发,里面的女子将自己浑身上下都裹得严实,不知晓是何人。
“浅语?”何千军再度试探了一句,对着床,上的女子喊话。
还是没有人回话,那女子一动不动。
何千军便在床旁坐下,想要去慢慢掀开被褥。
被子里裹得严实的女人终于说话了:“夫君。”
果然是苏浅语的声音。
何千军联想起刚刚在门口的异事,一时不解道:“外面的人都是浅语安排的吧?浅语为何如此?”
苏浅语还是躲在被褥里,没有看何千军,而是道歉道:“抱歉夫君,浅语答应你要把冷姑娘带回来,可是浅语失败了……。”
何千军顿住片刻,脑海中浮现冷凝雪的身影,有些落寞道:“既然她不愿意,那就不强求了。”
苏浅语的声音满是愧疚:“可是浅语出门前曾答应过夫君,一定会把冷姑娘带回来,不再让冷姑娘与夫君两地分离,浅语没有做到,还请夫君怪罪。”
何千军没有立刻回话,他陷入了沉思。没错,他是喜欢冷姑娘,但他也喜欢自己的妻子。
想通了这一关节,何千军用手拍了拍高耸的被褥:“或许就是有缘无份吧,你也不必太过内疚,若是她想通便会回来。”
被褥里的人反问一句:“夫君难道不心疼吗?不失望吗?还是说夫君心中根本没有冷姑娘,所以听到这样的消息才会没有一点动容。”
何千军漏出苦涩笑容:“失望当然是有的,遗憾也有,但是那又能如何?她不愿意来总不能强绑着她来,我早该知道了,她这样强硬的女子,就好像披着一丛荆棘铠甲,轻易不会将真正的面容漏出来。”
苏浅语又问一句:“夫君喜欢冷姑娘和浅语,秀宁妹妹,哪个更多一点?”
面对自己家人的问题,何千军卸下了所有防备,老实回答:“对待浅语的感情是结发夫妻,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上天把浅语派到我的面前,与我共度悠闲时光,对于浅语,便是感恩之情和结发之情,还有初恋之情。”
“她呢,虽然冷酷,但是内心无比脆弱,令人想要好好呵护,她却迟迟不从,不肯卸掉那份伪装。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我对她只是怜惜之情,直到金陵一别,我俩天南海北,我想过这辈子可能都不能相见,才知道心中对她有了情谊,那是相思之情。”
“至于秀宁,以前从未想过会与她发生什么,因为时局的变化走到一起,情意虽然不多,但是我也不会始乱终弃,一定会爱她护她。”
三个女子三份感情,三份不同的感情,没有高低之分,没有贵贱之分。
这些都是何千军的心里话,是何千军藏在肚子里,不敢与外人言说的话。
这一次苏浅语沉默的时间有点长,好一会儿,苏浅语才徐徐开口:“那么现在就请夫君掀开被褥。”
何千军不知道苏浅语在搞什么,明明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事情,前一秒还得询问自己爱谁多一点,下一秒却要自己掀开被褥。
尽管不懂,何千军还是照做了,被褥一点一点的掀开,就好像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逐渐显现真容。
随着被褥的慢慢掀开,被褥里面的人露出的容貌也越来越多,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一个人自然是一直与何千军说话的苏浅语,而另一人肤白如雪,鼻腻鹅脂,一对藕臂,柳叶弯眉。
那人冰冷的望着何千军,微微扯一扯嘴角:“我倒要看看,你要怎样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