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千军此时痛并快乐着:“嘿嘿,打吧,反正生米煮成熟饭,煮熟的鸭子飞不了。”
“还敢挑衅?”冷凝雪一手扯着何千军的耳朵,艰难的抬起脚抵住何千军的腰:“不过是带血的布而已,不要了。”
苏千军看到冷凝雪暴打何千军也不恼,亲自拿着剪刀走到床边,把那块落红布剪下来,又从梳妆台找了一个首饰盒,将里面的首饰倒出来,将落红布放进里面。
冷凝雪虽然在殴打何千军,还是瞥了一眼落红布。看到红布被收进木盒当中,嘴角微微有些笑意。
何千军嘿嘿傻笑:“嘿嘿,都是一家人啦,我也是迫不得已呀,万一制不住你,你再跑了怎么办?”
冷凝雪拽何千军的耳朵姿势看似霸道,其实没有用多少力。
冷凝雪也是练武之人,自然知道练武的苦,在两年前,何千军在死人谷,就跟个寻常百姓差不多,手无缚鸡之力,如果不是机灵些,手上有火铳,早就被马匪砍死个十次八次。
一个大男人白长了一副大个子,什么武功都不会。
可现在,何千军今非昔比,他进步的太快了,他的手法娴熟,爪功力道很足,而且手指强劲有力,已经有了老茧,没有天天苦练,是走不到这一步的。
何千军一个官宦子弟,从小含着金汤勺长大,细皮嫩,肉的,要练武从小就练了,为什么现在才练?冷凝雪知道这其中的深意。
有些话不用说了,全在眼前。习武苦,是每个练武之人都知道的,所以冷凝雪才更能明白何千军这些年受的苦有多苦。
一张手要三次血泡磨破三次,才能形成如此坚硬的老茧,看看何千军那一双手的老茧,不知道磨破了多少个血泡,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这样一个高贵的纨绔子弟能做到如此,已经不普通了。
苏浅语把锦盒放在梳妆台上,抱着粉臂看着二人:“冷妹妹,何时嫁入何家?”
冷凝雪这才松开何千军:“成亲什么的,我不喜欢,不用办了。”
终于恢复自由之身的何千军诧异道:“莫非你还要走?不行,绝对不行。”
为了防止冷凝雪离开,何千军想到一个阴招:“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就算你走,你腹中的孩子该如何办啊?你总不能让自家孩子从小没有没有父亲吧?”
孩子?冷凝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有做母亲的这一天,更从未想过会怀上何千军的孩子。
冷凝雪果然中了何千军的小阴招:“不用成亲,我也可以住下来,若是以后你敢对我半分不好,我立刻就走,把你的孩子也带走,生生世世都不再见你。”
何千军见自己的小招数果然成功,冷凝雪果然上当,心中哈哈大笑,开玩笑,哪那么容易就怀上啊!
听到关于孩子的话,苏浅语也变得紧张起来:“夫君,那浅语肚子里也有了宝宝吗?”
自己撒的谎怎么也要圆完,何千军嘿嘿傻笑道:“有的,有的,都有的。”
尽管众人嘴上都不说当下心情如何,房间里却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气氛。何千军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单纯的开心过了,难得在这京城当中,还能有如此开心的时候。
而那张在风中漂浮的宣纸落入水汪当中后,逐渐被腐蚀成了碎渣,与那雨水混为一起,融进了大地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