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慎一股倔气重新涌上了心头,像个小孩子要在大人面前证明自己一样,一个劲儿的为自己辩解:“我乃大明文臣之清流,大明风骨所在,岂是你这个攀权富贵的小人可以揣测的,何千军莫要以为说两句虚无缥缈的话,就能证明什么,在我杨慎的眼中始终看不起你。你不过是一个小人得志罢了,哼。”
何千军心中苦笑,杨廷和啊杨廷和,你怎会有个如此的儿子?
何千军懒得再跟对方说话,看向马车外:“杨掌柜的,前面是我曾经入住的驿站,我要在前面下车,重游一下故地,你们先行回到杨府,我稍后就来。”
杨德隆轻轻点头,他自然能够明白何千军这时候下车的深意。
杨慎还在不停的嘲讽道:“说不过我,怕了吧。”
窝在这里角落里的女娃忽然站了起来,弱弱的对杨慎说道:“公,公子,能不能放我过去?”
杨慎看到这名小女孩竟然要去跟着何千军下车,不由得郁闷道:“跟他作甚?”
小女娃怕的快哭了:“我现在已经是公子的丫鬟,要跟着公子。”
小女娃虽然年龄不大,但也见过大户人家的丫鬟是如何行事的,基本上自家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当丫鬟的要时刻形影不离的跟在主人的后面。
杨慎撇了撇嘴,还是将道让开,让这名小女娃下车。
何千军下车之后,马车当中还剩杨德隆和杨慎两人。
马车当中没有了何千军,杨慎变得更加有的放矢,不停的吐槽何千君,说他是沽名钓誉之辈,说他是个从头到尾的小人,将这些天肚里的苦水全部都翻倒出来,也不管杨德隆听不听。
在杨慎吐槽了何千军一炷香的时间后,杨德隆终于可怜的看着杨慎:“你难道看不出来,国公大人是在教你做人?”
“呵呵。”杨慎发出大笑:“他教我做人?他一个小人能够教我做什么?”
杨德隆摇摇头:“国公大人能做到如今的位置,不是靠那些旁门左道,是一个脚步一个脚印爬上去的。国公大人在金陵用铁血手腕整惩治贪官,金陵现在蒸蒸日上,肉眼可观国公大人南下剿匪平了几十年的匪患,百姓无一不欢歌载舞。”
“国公大人剿灭了宁王,免得黎民百姓受苦,敢问足下做过什么事可以自信到质疑国公大人?”
“我……。”杨慎竟是一时语塞,然后有些泄气道:“我做过上百首诗词,在天下士子当中广为流传。”
杨德隆哈哈大笑,反问杨慎:“敢问阁下的诗词与黎明百姓何关?”
杨慎翻白眼道:“诗词广为传颂,自然与百姓大大的有关。”
杨德隆又问:“说一首阁下所作诗词,到街上随意找十个人,他们当中有一人听过足下的诗词,老朽就会向国公大人请命,不要再让你戴手铐脚铐,顺便劳烦他给你添一件体面的衣服。”
杨慎一梗脖子:“谁怕谁。”
当时就下了马车,去随意找十人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