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集本来提起了宋清归的领子正要打一拳，听到顾怜秀的声音，直接丢下宋清归，着急去看妹妹，却见妹妹不声不响地站在那儿，仿佛面前的事情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就像是……对，就像是脱离于这个世界了一般，看着着实让人心慌。

秦集扳住秦苒的肩膀，神情中也透露出些许绝望：“妹妹，妹妹！你不要吓哥，妹妹！秦苒！”秦集喊到最后，几乎带着哭声，悲愤出口，又带着无尽的绝望。

这样的绝望也传染给了顾怜秀，她脸上一片灰败，根本接受不了刚刚还跟自己探讨是鸭子还是鸳鸯的女孩现在竟然变成这样。

“顾怜秀现在被秦集传染了绝望。”就在他们不知所措的时候，此刻的秦苒其实在配合姬柯收集信息，她表面上脱离世界，实际上的确也是脱离世界，在姬柯的视角下，秦苒头顶露出了一对近乎透明的蓝色触角，并不长，说是触角，只是因为它近乎透明的颜色，或许应该说是角才更靠谱一些，上面布满了各种繁复的花纹，而那花纹……

姬柯还是第一次见过秦苒头顶的角，那上面的花纹，他不能说极为熟悉，仔细看却有几分……

他心里种种思绪并没有表现出来，脸上是万古不化的冰冷，手执自己的观察报告，意念为笔在上面飞快的书写，在看到那个角的时候，思绪也有些纷飞，导致报告上的字也飘忽不定，甚至逐渐写出了自己的想法。

虽然知道秦苒看不到，但姬柯看到那些内容的时候，难免呼吸一滞，仿佛心虚般的看了一眼疑惑的秦苒，随后操控意念将刚刚书写的东西尽数抹去，半天没听到秦苒继续说话，他抬头看一眼，原来秦苒已经重新归位了。

毕竟探听到哥哥和好友都几近崩溃，她怎么可能继续无动于衷，人类法可不会让她这么做的。

“哥，秀秀，我没事。”当然不可能真的没事，适当的模样还是要装一下的，秦苒捂着心口，嗓子沙哑地说道，满脸的泪痕，通红的双眼，甚至还有被掐红的脖子，都昭示着她刚刚到底经受了什么苦难。

倒在地上的宋清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了神智，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躺倒在地，脸上和身上还残留着疼痛感，这些伤痛正在告诉他刚刚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

再看看气冲冲的秦集，目光警惕的顾怜秀，还有……衣衫混乱，双目通红的秦苒，眼中染上不可思议：“这是怎么了？”

本来还想借着对方的忏悔发作的秦集，此时忽然一愣，他没想到这家伙有朝一日竟然会选择逃避。

在他看来，现在假装什么都不记得了，可不就是在逃避么，这个禽兽，自己做的事情竟然不承认，这样的认知让秦集不由得火冒三丈，吼道：“宋清归！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会不知道？”

“我，我不知道，小苒，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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