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看会书,一会我们谈完话我去接你。”窦山走出来为张夫人披好衣服温声的叮嘱张夫人。
张夫人笑着拍拍窦山的手,看了一眼窦玄,在他的目送中带着侍女离开。
窦玄低着头目不斜视。
窦玄说:“进来吧。”
窦玄跟在身后。
关上门,窦山房中陈设在窦玄眼中铺设开来。窦山的屋子布置的及其简单朴素,什么览飞阁、广楼再奢侈堂皇,窦山的卧房却是简单舒服的,那种头茶过后三冲四冲后,味道留香的舒服。
窦山坐在椅子上,旁边的几案上甚至放着张夫人还未绣完荷包的绣框。窦山拿茶水碰到了绣框,眉眼间的柔色立刻散了满脸。
窦山这样的温柔,窦玄从来没有看到他在陈氏面前显露过,甚至是他的母亲,怕是也没有见过。
窦玄深吸了一口气,忍住了因为夜晚在他心中刻意放大了的恨意。
“什么事?”窦山喝了口茶问。
窦玄低着头恭敬的说:
“览飞阁的事情儿子都听见了。”
窦山面色如常:“那又如何。”
窦玄说:“牵一发而动全身,隐患不能留。”
窦山问:“你认为该当如何?”
“杀顾盛!”
窦山眉毛一跳,重新打量他眼前的儿子,灯火下的窦玄低着头,教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何必这么狠。”窦山站起身来气息略微不稳。
窦玄继续说:“土之不在树依谁存?儿子是为父亲着想,顾盛在父亲手下任户曹多年,不论为了什么这个人都留不得。”
窦山看了眼窦玄又慢慢坐下,重新恢复一开始的风淡云轻:“你为了什么?”
“岭南郡郡守。”窦玄慢慢抬起头来一双黑沉的眼睛,在灯下黑的吓人。
两个时辰后,窦玄从窦山房中出来,夜色已经如同墨一般漆黑,天地上下,仅有窦玄执着一盏孤灯慢慢移动着。没有风,天地是寂静的,窦玄整个人彻底的融在夜色中,再也捞不起来了。
小剧场:窦山:这瘪犊子,比他老子我还狠!
窦山: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