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站起身来喝了一口茶水,然后将剩下的茶水连茶带水泼在堂下那摊水渍上,声音冷淡:“处理了。”说完迈步离开,离开时冠帽上的玉琉在空中划过一个圆圈。
等顾辰走了打扫大堂的县武士们低着头相互说话:“真没想到……年纪轻轻竟是个煞星”
“话说起来,这新县守办起案子来真狠杀人不眨眼,秋后都不等。”
“这新县守到底是什么来路?我觉得不太好惹,不是贬官来的吗?怎么还这么豪横?……”
县官邸外百姓见顾辰将案子断完了纷纷退散,一边退散一边还笑着说闲话,
夜晚,寿县晚上落了一场小雨,将寿县内外浇的湿淋淋的,寿县隔壁县东德县城却是半点雨都没有下,县城中反而有一户人家着了火。
东德县城一处宅院夜晚火光冲天,一个身穿深衣的男子被人从书房中喊出:“老爷,夫人的屋子着火了!”管家对他说。
赵郎君跑出来脸上惊疑不定问:“谁放的火?”
管家意外赵郎君问出的问题,只是没空深思:“小人不知,只是夫人好像还在屋中。”
这个时候赵郎君似乎才想起夫人这个事,又急又结巴的说:“开救火!把夫人救出来。”
管家看了赵郎君一眼,连忙带着院中下人们提水灭火,待将房屋的火势扑灭后,众人推开房门这家宅院的女主人脖子吊在房梁上随着夜风轻飘飘的晃动着,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第二天早上,孟临渊从朝州带回来一队人马,这对人马全都是朝州州牧身边的精干,特意看着孟临渊的脸面借给顾辰暂用。顾辰念着孟临渊的幸苦,大清早的在厅堂等了孟临渊打算陪着孟临渊出去在寿县转转,顺便吃个早饭。
耳边传来仆从挑动竹帘的声响,顾辰转身看过去孟临渊笑着从门外走进。
孟临渊看着顾辰负手而立的样子笑着说:“你在寿县也杀的太狠了。”
顾辰听言轻笑一声:“这叫以暴制暴,在这种极恶之地,手段软了会活不下去的。”
孟临渊笑着用扇子敲上顾辰脑袋,顾辰扭头笑着瞪孟临渊:“别闹!”
孟临渊哈哈笑出声:“是是是。”
顾辰瞥了孟临渊一眼:“那是,听我的没错。”说完抬腿离开,背对着孟临渊的一张脸上唇角高扬。
两个人并肩走着,顾辰的眼睛已经看上一旁街道上卖着的煮食摊子语气轻快:“临渊,这寿县煮食可是一绝,做早餐最好不过,来尝尝!”说完已经走到摊位旁边一掀袍摆坐到条凳上。
同桌的其他客人本来还在用勺子吃饭看到顾辰全都眼皮子一条又惊又吓的说:“顾县守!”
顾辰摆手:“无妨,你们吃你们吃!”顾辰一边说着一边还招呼孟临渊过来。
对面的两个客人手里端着煮食碗相互对视一眼然后默契的端起碗缩着脖子默默换了一个桌子坐,然后以顾辰为中心煮食摊上的客人纷纷端碗避到其他桌上。
孟临渊看着众人对顾辰畏惧的神情笑出声,摇摇头坐到顾辰对面:“你个煞星!看来你刚来就声名远播。”
顾辰接过店家递上煮食碗捧在脸前双眼望天淡淡纠正孟临渊的说法:“是杀名远播。”
一天之计在于晨,一天的八卦也由早上的早点摊子开启。
“诶,你们听说了吗?隔壁县赵郎君家前几天晚上走水了单单烧了女主人赵氏秀娥的屋子,等众人扑灭了火打开门看见的是那秀娥轻飘飘挂在梁上的一具尸体……”
“我听说赵家郎君要财有财好端端的怎么妻子寻了短见?”
“我听说不知道什么原因秀娥的妹妹秀莲去县衙状告赵郎君杀害她姐姐……但因为没有证据被县守打了二十大板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