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宁远他们将人都带下去关入牢房了,顾辰还在不舍得看着芸娘得背影,孟临渊从后面出来得时候看见得就是顾辰着一幅色迷迷的样子,好在顾辰颜值够高,经得起猥琐这样的表情糟蹋。
“克制下。”孟临渊冷冷得提醒。
顾辰抱上孟临渊一只胳膊,笑嘻嘻得说:“啊,果然啊,这样媚态得女人我也喜欢。”
孟临渊身子一僵,却没有抽出自己得胳膊,只是轻哼一声:“那女子已非处子却做少女打扮。”
顾辰都惊呆了:“这你都能看出来。”
孟临渊看了顾辰一眼,似有深意的说:“有时候是男是女是人是妖都可以轻易分辨。”
顾辰嘿嘿笑着松开孟临渊的胳膊:“好贼啊你。”
孟临渊不理顾辰,招手叫来一旁的宁远吩咐:“稍后你将那赵世成和芸娘分开羁押,但是牢房不要相隔太远,最好是只隔一堵墙,然后装作无人看守,听听他们在讲些什么。”孟临渊鲜少当着外人开口,这次却说了这么多的话。
宁远颇有深意的看下顾辰,顾及着顾辰的意思。
顾辰看着宁远的神情哈哈大笑,挥着手无奈的说:“听孟御史的。”
宁远走远了以后才放慢了脚步,这都是什么事啊,他之前事觉得孟临渊和顾辰的关系好的不正常,可如今看了顾辰的样子,又觉得顾辰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孟临渊,宁远摇摇头,他觉得他再想下去他都要不正常了。
寿县民风彪悍,打架生事是常事,顾辰在解决赵世成的案子的同时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她解决,常常一个人忙的放下这件事情忘记另外的事情。
签按房中,顾辰忙的只觉得两只手不够用,另一边孟临渊悠闲的坐在一旁看书,还霸道的占去了她房中阳光最盛的地方,反而顾辰自己缩在一张小桌子上,脸前摞了一堆文书。
顾辰忙里偷闲从文书中抬起头,看见了窗户阳光下正用心看书的孟临渊,阳光明亮,照的孟临渊整个人懒洋洋的,不同于窦玄的心思深沉,孟临渊常怀着一颗真心对人,从松江到岭北郡,再从岭北郡到安阳都,最后来到寿县,孟临渊总是那个极少说什么却为人做了很多的人。
只有经历过顾辰人生的人才能明白孟临渊此刻的陪伴有多珍贵。
顾辰还在失神,看见孟临渊已经坐到自己身边,一张脸快要贴在顾辰脸上。
孟临渊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看什么这么失神。”
顾辰知道自己偷看孟临渊被发现了,索性硬着一张厚脸皮来应对:“刚才想起一句话。”
孟临渊又凑近了顾辰几分,他身上芝兰的气息被顾辰问了正着,顾辰也不躲,微笑着看着孟临渊说:“常闻君子处众人中,似珠玉在瓦石间。如今看你果然如此。”
孟临渊一双浅褐色的眸子久久注视着顾辰,顾辰先是淡定如常,最后终于有些绷不住打算扭头被孟临渊抓着下巴转了回来。
顾辰眨眼睛,孟临渊眼波一沉便要吻过去,签按房的门开了,外面的宁远如遭雷劈。
顾辰一点也不紧张,促狭的等着孟临渊怎么办,谁知孟临渊竟然淡定的用手擦去了顾辰脸上的一点墨,说:“你脸上有东西。”说完将手上擦去的墨渍亮给顾辰看,说着走回刚才的位置继续看书。
顾辰眨眨眼睛对孟临渊道谢:“多些孟兄。”
外面的宁远看着屋中这突然变得很正常的气氛都震惊了,他开始怀疑自己:是我不正常了吗?
顾辰招手让宁远进来:”如何?那三个人?”
宁远想起来芸娘他们就打寒颤:“那两人只顾说些腻人的话,什么可以分开他们的只有死别,还有什么君心似我心不负相思意……”
顾辰喝的一口茶都快喷了,她有些纳闷的问宁远:“难道全天下的痴男怨女都是这个样子?宁远你也是这样?”
宁远听了几天墙角,恶心的脸到现在都是青的:“我可不是,爱呀恨呀那都是有钱人喜欢的,我就觉得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日子。”
顾辰点头,交代宁远:“你将那个青色衣服的小丫鬟与芸娘分开关押,最好分的远一点,然后平日里多吓唬吓唬她,看能从她嘴里掰出些什么。”
等到宁远走了,顾辰和孟临渊两个人相互注视一眼,孟临渊笑着看着顾辰的鬼精灵的样子:“你有什么发现?”
顾辰也笑着:“问题不在赵世成身上。”赵世成虽然也不是什么痴情人,但是从一开始在牢房他们对赵世成的吓唬来看,赵世成并没有真的加害赵秀娥,最多可能言语上难听了些,做了一些薄情的事。
孟临渊点头,有些话不用他和顾辰说透顾辰也明白。
顾辰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芸娘那女子真心让人疼爱,本官都觉得动心。”说着,从自己书案上端了一碟点心,给了孟临渊一个富有深意的笑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