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香气扑向了小伦的鼻子,小伦深吸了一口气,“什么啊,好好闻。”
说着,小伦就用手去抓,然后,就在手触碰到的时候,小伦僵住了,手掌传来的那种从未有过的柔软感觉,让小伦心跳剧烈加速了起来。
“你!”
“我怎么?”白江雪轻声在小伦耳边问道。
“你是在引诱我吗?”那耳边扑来的湿润呼吸,弄得小伦耳根尖痒痒的,但是,小伦不敢动,好像,只要他一动,就会入了白江雪的套,她怎么能够这样?
“怎么?你经受不住?银河之力,也是凡人?”白江雪其实开始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的,但是看到小伦这个样子,她瞬间来劲了,手指轻轻划着小伦的耳边,发出了一种诱惑般的轻笑声,“你承认吧,这么久看不见我了,你就是想我了。”
“撒手!”小伦颤抖着喊了出来,“你知道的,我也是男人,你故意的。”
“切。”白江雪推了下小伦的脑袋,“真是呆瓜,想什么呢,还想我撕掉我身上的衬衫给你遮眼睛啊?哼,没有结婚之前,我的一切都是秘密,你都别想。”
可是,小伦却突然沉默了,他放下了手,撑在地上,久久没有说话。
白江雪看着突然安静的小伦,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每一次小伦的沉思,都是伤害自己。
“小伦,你怎么了?”白江雪带着一丝谨慎地问道。
“白江雪,可能,我觉得你想多了,但如果是我想多了,那我会祝福你。”小伦低着头说道,双手都抓紧了拳头。
想多了?什么意思?自己只是憧憬着自己和小伦的未来,而他想的是什么?是猜疑自己的想法?
“小伦,你什么意思?”白江雪脸上的笑脸渐渐消失,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江雪,我的一切都交给了彦,包括你知道的。”小伦其实有些难以启齿,因为在另一个女人面前说这些,你还是男人吗?!可是,她太善良了,自己不忍伤害,与其长久的伤害,还不如现在就三言两语说清楚。
白江雪听到小伦的话,脸上瞬间变苍白了,她当然明白小伦的意思。
“就是分开?那你可以直说啊,干嘛这么隐晦?你难以启齿,我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不知何时,她的话语已经有些哽咽,眼泪就是这么容易为他而流,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就是对他如此动心?
“我已经直说过很多次,只是,你每次都让我狠不下心来,我不想看到你伤心的样子,所以,我那一次选择了不告而别,但是,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你还是找到我了。”
眼泪已经流下了一两滴,可能是因为周围十分宁静,还是因为小伦看不见了,他却听得格外清晰,他清清楚楚听到了白江雪,滴落了两滴泪水,而滴落在同一个位置,另一只眼的眼泪,应该是被她抹了去。
白江雪走到了小伦的身边,坐在了小伦身边,想搂住他,但是却又胆怯,得到的,却永远都是用伤痛换来的,但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不是?
“你别哭了好吗?”小伦心也痛,为什么偏偏让自己遇到不会相爱的那一场白江雪?江雪是如此的美呢?可是,遇到了不会欣赏的死人,只因,他只是想看那一片惹人心疼的夕彦花。
只是,他不知道,惜彦江终会落雪,那会是最美的白江雪,那一天的夕彦花,她会迎面开放,在江雪之下,才会最美,那一定要抬起头看向江的另一头,因为,最心爱的人,总会在江的另一头,拾雪相望,而隔江相望,飘雪才更有意境不是?
那,你还会爱上这让人心碎的一场白江雪吗?
白江雪含着泪水的眼睛看着摸不着方向的小伦,心更加疼了起来,“小伦,你的肩膀能够借我靠一次吗?就一次。”
这句话,是显得多么心疼?小伦想说什么,代替的却只是点点头。
白江雪轻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手搂住了小伦,红润的眼睛望着冰冷的地板,“小伦,我希望这一刻可以永恒。”
“你知道吗?我这些天,永远停留在永恒之中,包括现在,以前也向往永恒,但是现在知道了永恒是多么恐怖,当你陷入了悲伤的永恒,一切都变得如此无法挽回,你知道看不见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吗?那不是一片漆黑,看不见不是黑暗,黑是一种视觉感应,在看不见的世界,是没有黑的概念,那是一直孤独的感觉,永恒的孤独,永恒就是一场阴谋。”
小伦沉默中又说了那么多,但是白江雪并没有理解小伦口中的恐怖。
“世人不是一直在追求永恒吗?无论是永恒的生命还是永恒的爱情。”白江雪手指滑过小伦的下巴,“爱是可以永恒的不是?”
“这是在有限的世界里追求无限的永恒,只是在努力朝自己期望的方向奔跑,这是永远,永远是一条道路,我们彼此努力前进,终有尽头,而尽头始终有一条看不见的结界,越过了这个结界,那就是令人恐怖的永恒,永恒中,我们往往会迷失了自我,再也看不到彼此了。”
“不是很懂诶。”白江雪悄悄地握住了小伦的一只手,“但是我懂了那一千年的等待,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我想陪着你,也不为你能够爱上我,我爱你就够了。”
小伦深深呼了口气,只是摇摇头,手指轻轻摆动着。
两个人的世界,有忧伤,也有快乐,白江雪其实也有一颗少女心,想到了生气的事情,就对着小伦挥了挥拳头,反正小伦看不见嘛,可能,看着小伦的侧脸看久了,就会微闭上眼睛,脸贴了上前,屏住呼吸,嘴唇却永远与小伦的侧脸保持了距离,她这样已经很满足了,反正,小伦看不到嘛。
所以,一丝亮光若隐若现,远处传来了潺潺水声,在朦胧中,小伦微微转过了头看向了水声传来的方向,似乎,看到了一丝柔和的光,她褪去了下身最后一丝衣物,她又弯下腰拿起了一个水杯舀起一杯水,顺着自己的手臂淋了下去,水顺着手臂,从那婀娜多姿的洁白身躯缓缓流下,水流滑过她的腰间,流到了她纤长的细腿,滴落在地上。
但是,身影永远是模糊的,肩膀后的长发由于水滴几稠沾在了一起,只是她身后办公桌上的那一盏台灯,却显得是多么不合时宜,让目光中她的身躯,显得那么神秘又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