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罪,怕,怎么不怕呢?”
陈烈那身形抖了抖,感觉真像是在恐惧一般。
可任由谁都能够瞧得出来,他不过是在装成这样的而已,要让一个魁梧的大汉演这么一出,无论从那个角度瞧过去,都感觉很奇怪。
凌若云不禁有种瘆得慌的味道。
当然,那一幕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只一眨眼的功夫,他那神情又变得阴暗无比,让人觉得瘆得慌:“可一个死人是不会告密的,不是吗?”
好一个死人不会告密!
听得出,他是真的动了杀意了,而那柄长枪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受到了主人的气息变化,居然也有些颤抖了起来,像是什么东西在嘶鸣一般。
“你确定自个一定能够杀得了我!”
凌若云将那女人往后推了推,示意她稍微的让开一些,说来也是奇怪得紧,原本应该是一哄而上的山贼们,却在这个时候讲起了所谓的道义来。
身形不住的往后退!
像是要给两个人腾出一个空间来,瞧着这一出,凌若云的嘴角微微的上挑,那抹轻笑感也来得相当的明显。
飞鸿剑已然出了鞘,就断然没有轻易收回去的道理。
凌若云到底也算是江湖上的好手,而剑术这种东西呢,他又是从天机老人哪儿学来的,就算是再不精,烂船都还有三斤钉呢?
那冲上去的速度,好快!
既然是要斗个生死,那谦让二字,可就意义不大了,对方的灵力修为虽然不一定强过自个,凌若云却很清楚,他那双手的蛮力,足够让其占据绝对的优势,所以呢,得抢占了先机才成。
铛铛!
兵器又连续的撞击了好几次。
“云,此剑凶险,万不可轻易出鞘!”
那句嘱咐似乎还在耳边,可偏偏的,它此刻除了鞘,却似乎并不能改变什么,陈烈只是在不住的招架,他并没有急着反攻。
一方面呢,是对方的剑招的确够繁复,让他一时间找不到突破口,而另外一方面呢,则是他需要洞察对方到底有多少的能耐。
毕竟敢一个人出现在这儿,除了勇气之外,也得有足够的实力才成。
他可不认为对方是个莽撞的主,会无缘无故的冲出来送死,而这种想法要是让凌若云知道的话,估摸着就只有心底苦笑了。
他的确是没太多的缘由,更没有太多的准备,只是一时的冲动而已。
凌若云摆开了架势,将那一套天绝剑法施展出来,当真是飘逸非凡,天绝剑本身注重的就是轻灵二字,最擅长的就是四两拨千斤的勾当,此刻对上陈烈手中那柄锁阳枪,嘿,倒也站了几分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