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知道……”蓝衣姑娘显然没什么心机,一听李长愿的话眼中立时露出惊讶之色。
粉衣姑娘闻言,连忙扯了一下蓝衣姑娘的袖子,神色戒备:“你胡说什么?温姐姐什么时候诓骗过我们,我们是自愿替温姐姐在这里等祝姑娘的!”
松风明白李长愿的意思,也忍不住抿唇一笑,道:“方才温姑娘说自己头晕,奴婢便命人送温姑娘自雨亭纳凉去了。”
自雨亭,顾名思义是仿雨中凉亭所造。
祝家别苑开始建造时,就在山上寻得泉眼引水入别苑,泉水从亭檐流下,犹如雨天在亭中观雨,在这炎炎夏日尤为清凉,确实是避暑的好地方。
李长愿也没想到自己不过随口一说,居然真的猜对了,目光从那两个姑娘身上扫过,眼中也就多了几分同情:“走吧,我想阿音定然等急了。”
可她愿意息事宁人,不代表别人也愿意。
那粉衣姑娘读懂李长愿眼里的意思,立刻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上前一步一把扯住李长愿的袖子:“李长愿,你什么意思?温姐姐大病初愈,身子自是差一些,我们替她在这处等候又有什么错?”
“可别忘了,当日是你与包常私会,害得温姐姐冒雨找了你一整夜,才受了风寒。谁知道你与包常做了什么龌龊事,还有脸让你父亲到御前告状!”
水榭这边的人本来不多,这粉衣姑娘的声音又尖又细,片刻的功夫便把外头的人引过来了。
这些人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却是对那粉衣姑娘话里的包常很感兴趣的。
包常是什么人?
说他是京城有名的纨绔,那可都算是侮辱了纨绔的名声了。他虽是勋贵世家的子弟,却成日沉溺女色,若遇上他看中的女子,非不计代价地弄到手才罢。
除了家世,此人几乎一无是处,乃至于京城之中人人嫌恶,如今将要三十都无人肯将女儿嫁于他。
“哟,这不是淳安郡主么?前些日子才听说郡主与包常一道了,我本来还不愿相信。没想到,卫三公子居然与郡主退了婚。难不成,郡主竟真的打算洗手作羹汤,嫁与包常为妇了?”
一个流里流气的公子哥儿看着李长愿的眼睛会发光,却不妨碍他用最恶毒的心思揣测李长愿。
另外一个与他一道的男子笑了一声,说道:“你懂什么?卫三公子与她定了亲,却晾了她两年没娶她过门。这人呐,一旦寂寞难耐,便什么东西都看得上眼了,包常那样的纨绔,啧啧……”
那粉衣姑娘一见有人帮腔,立刻得意地说道:“那日在望山上你们也看见了,分明只她与包常不见了人影!什么玩意儿?明明是浪货一个,还故作清白呢!”
侍剑闻言顿时火冒三丈,瞪圆了眼睛道:“知道我家郡主是什么人,还敢胡言乱语?”
粉衣姑娘有恃无恐地冷笑:“知道你家郡主深得宫中贵人的喜爱,怎么,是想拿着陛下与娘娘的名头压人么?”
这模样,是料定了李长愿一定会避讳,想拿这句话堵她,让她硬生生把这口气咽下去。
李长愿本不想在这里多停留,闻声脚步顿时停住,正当众人以为她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回身直接一巴掌甩在那粉衣姑娘脸上:“今日,我便借着陛下与娘娘的名头赏你一巴掌,你待如何?”
“啪”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