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泽只觉得像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愣愣地看着温仪问:“宜修,你怎么能这样说?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我替你出气去!”
温仪闻言抬起头,冲着韩清泽勉强笑了一下:“不了,清泽,我这就回去了。”
说着,便缓缓向门外走去。
韩清泽怎么可能让温仪就这么走,冲上去一把拉住温仪的胳膊:“是舒心做了什么?”
“没……没有。”温仪脸上露出惊慌之色,甩开韩清泽的手往外走,却被韩清泽一把抱在怀里。
温仪再也忍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清泽,我是真的舍不得你,可是没有办法,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吧。”
韩清泽被她哭得心乱,一时竟不忍让她再哭下去,任凭温仪带着丫鬟离开。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必须给我查清楚!”韩清泽脸色沉沉地叫来身边的护卫。
护卫们领命离开,过了一会儿回到韩清泽面前,把昨天温府前发生的事都说了。
“舒心……”韩清泽的拳头握出“咯咯”的声响,一下子掀翻了面前的桌子,“你欠宜修的,今日我就替她讨回来!”
镇国将军府,这几日舒老夫人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除了每日需要喝点药,平日和往常一般无二了。
舒心正服侍舒老夫人用药,就见宝缨急匆匆从外面进来,见了舒老夫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找了个借口,把宝缨叫到外面,问道:“宝缨,可是外面出了什么事?”
自从昨日舒心叫了几个家将,把温大人堵在温府门口骂了一顿,宝缨心里就惴惴不安的。
听到舒心问话,几乎要哭出来:“姑娘,表少爷找来了,在外头凶神恶煞的,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舒心听了拍拍她的肩膀,“你把老夫人送到角门去,马车我已经备好了,别叫她知道韩清泽来了。”
“姑娘和老夫人一起去金梧巷吧,金梧巷里住着的贵人多,表少爷不敢上那去捣乱。”宝缨拉住舒心的胳膊。
做出昨日的决定后,舒心就料定韩清泽一定会再来,早就和李长愿约好,趁今日张修远给她看平安脉的时机,请他也给舒老夫人看看。
舒心没有答应,声音微沉:“还不快去?不要耽搁了老夫人去金梧巷。”
宝缨不敢违背,只能面上装作无事一般,不着痕迹地催着舒老夫人从角门出去上了马车。
舒心走到将军府大厅,就听到大门那边一阵喧哗,几个门房胆战心惊地跑过来:“姑娘,表少爷到门外了,非要进咱们府,小的们不让表少爷便突然动起手来,阿旺的手都被表少爷踢断了!”
阿旺是门房的一个下人,也算有些傍身的功夫。
能把阿旺的手都踢断,这韩清泽是拿阿旺撒气来了!
舒心脸色一变:“快派人把阿旺送到大夫那,再去把叔叔伯伯们叫来,我看韩清泽今天还敢强闯我们将军府不成?”
舒心口中的叔伯,就是镇国将军府的家将,都住在镇国将军府附近的巷子里。
下人得了舒心的命令,立即朝门外跑去,而门房那边已经拦不住韩清泽,叫韩清泽进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