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泽冷冷一笑,把手里的鞭子丢到远处的草丛里:“舒将军就不该教你练武,没练出什么本事,反倒把性子练得任性跋扈。不过只是些花拳绣腿,你以为京城这些人捧着你,你就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了?今天我给你上一课,到了战场上我一招就能打死你。”
韩清泽力气奇大,狠狠一拳打在舒心肩膀上,她的半边胳膊顿时就没得知觉,仿佛那条手臂已经不是自己的。
两人都自小练武,舒心每年到韩家去的时候,也会早起和韩家的兄弟们练功。
她是镇国将军府嫡女,她要练武韩家人没人敢说什么,可韩家那些姐妹最多只被允许学学骑术和射箭。
只学到足以博人眼球,便再不允许她们学下去了。
其实论起练武的天赋,就连韩清泽的父亲,她的舅父都承认,她的天赋比韩清泽强得多。
但纵然再好的天赋,没有大量的力量和技巧方面的训练,也不可能赶得上已经上过数回战场的韩清泽。
可饶是这样,舒心还是在韩清泽手底下,撑过了数十招。
因为体力不支,狠狠摔在地上。
“到了,到了!”这时,门房的下人已经把几个家将叫来,见到舒心的模样吓得魂飞魄散,“各位将军快救救我家姑娘!表少爷这是疯了吗?我家姑娘娇生惯养,你竟将我家姑娘打成这样!”
家将们也都惊呆了,他们这回跟着韩清泽一起去密云平乱,一路上韩清泽都礼遇有加,在密云战事最关键的时刻,做出了正确的判断,带着他们冲出重围。
就算以前对韩清泽有意见的,经过这回战事也都对韩清泽佩服不已。
可现在,韩清泽居然当着他们的面,对舒心动了手。
“清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有话好好说,你怎么能对心丫头动手?”
……
家将们都是看着舒心长大的,见状顿时指责起韩清泽。
“金枝玉叶,娇生惯养?”韩清泽却不为所动地冷笑一声,用嘲讽的眼神看着舒心,“你是人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难道宜修不是被人疼着长大的?她比你更出色,京城多少人对她趋之若鹜,比起你给她的委屈,我给你的这点教训简直是不值一提。”
韩清泽跟变了个人似的,在场的家将们无不震惊。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心丫头是你什么人,那温仪又是你什么人,她从小和你一起长大,这十几年的感情,难道还比不上一个温仪?”
“将军府不说对你恩重如山,却也待你不薄吧?亏将军临走前,还放心地把女儿交给你,你就是这么报答将军的?”
习武的男人眼睛里都容不得沙,说着撸起袖子就要冲上来打韩清泽一顿。
韩清泽脸上却未见一丝慌乱,抬起头来看着家将们:“你们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我和舒心是皇后娘娘赐的婚,就连舒将军回来,也只能把女儿嫁给我。
你们心里应该都清楚,这回为什么没跟着舒将军去西北戍边,却跟了我去密云杀胡人吧?舒家可只有舒心这么一个女儿,各位都正值壮年,以后的日子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