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片刺骨的冰凉中悠悠醒转过来,原来有人兜头浇了他一盆凉水。
视线一点点恢复,鸡皮疙瘩已经布遍全身,这是一个废弃的仓库,四面漏风,大冷的天,张宇飞发现自己被牢牢反绑在了一个椅子上。
额前的刘海滴答着凉水贴在眼皮上,用手摸索了一下,自己的双手是被手铐铐住的。
一个精壮的大汉站在自己面前,刚刚放下手里的水桶,张宇飞的眼睛被晃了一下,没想到这么一个阳刚的汉子,耳朵上居然带着一个耳环。
“耳环不错!”张宇飞吐出嘴里的水后嘿嘿笑着说。
大汉愣了一下,在这种情形下张宇飞还能笑得出来绝逼出乎他的意料。
“宇飞!”一个惊慌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张宇飞转头,袁媛和自己一样被拷在一把椅子上。
“喂……你们对女士能不能温柔点?”张宇飞笑着仰脸问那个大汉,可是没有得到回答。
“你是哑巴吗?”张宇飞锲而不舍。
“啪!”大汉上前给了他一个耳光。
“嗨,我劝你对我客气点,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张宇飞吐了一口血沫子,甩动了一下头发。
“我倒是第一次见到死到临头还很嘴硬的货!”仓库门口传来一个阴柔的声音,张宇飞逆着光看到一个身材中等的家伙缓缓朝自己走来,手里拎着一个很精致的箱子。
走到近前,张宇飞看清了,这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只是,好像营养不良的样子,那人面色惨白,有很重的黑眼圈,长相还算不错,有点小白脸的潜质。
那人放下箱子,在张宇飞不远处的桌子上打开,张宇飞看到箱子里罗列着手术刀,锥子,钳子,空心刺管,都是刑讯逼供用的家伙什。
只是他并没有去动那些冰冷的家伙,而是从夹层里取出了一个针筒和一只针剂。
娴熟地敲开针剂,一边用针筒吸取着药水一边转向张宇飞,“小子,你是我审讯过的最臭屁的,不过我还是相信,一会你就老实了!”
张宇飞冷笑着没有说话,他明白,那只针剂一定是麻痹人的意识的药水,在给自己打针之前,他们是不会问自己什么实质性的问题的。
“你们究竟要干什么?”旁边的袁媛挣扎着,但是毫无作用。
“别急,好戏还在后头呢,哦,对了,待会少不了也有你的表演!”阴柔的家伙手里捏着针筒,居然翘起了兰花指,这家伙原来是个娘娘腔。
娘娘腔绕到张宇飞身后,在他的臂弯上扎了橡胶管,轻拍胳膊,应该很快就找到了血管,然后张宇飞觉得胳膊上一阵刺痛,药水冰冷地沿着臂弯爬升,他打了一个寒颤。
张宇飞的脑袋慢慢低垂下去,娘娘腔收拾起针筒,悠闲地抬腕看着手表。
不一会又凑近张宇飞面前,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拨开了张宇飞的眼睑。
“她是不是你女朋友?”声音好似是从遥远的洞穴中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