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走到门口,恰巧看见一十七八岁的青年朝自己走来,两人迎面碰上,四目相视。
“臣锦衣卫百户景云见过皇上”,景云连忙躬身一拜。
“嗨嗨,景百户,你应该跪下”,杨一清连忙提醒道。
下跪?别闹,很尴尬的,我可跪不下去。
正德就那么看着景云,仰着脑袋拽得跟二百五似的,似乎在等着景云下跪。
景云不乐了,假装没听到杨一清的话,对着正德招手道:“皇上,快进来,臣有好东西给你看”。
果然,一听好东西正德立马就把让景云下跪的事抛到脑后了,他下意识的想到了那种新奇的画作,期盼的看着景云:“是不是有更多女子不穿衣服的画”?
景云:“……”。
才十几岁啊,不是说是太监教出来的吗?怎么兴趣爱号跟太监完全相反呢?就因为多了一只小小鸟吗?
景云走到书桌前,把扑克牌递了过去:“皇上请看,臣说的好东西就是这个”。
正德接过扑克牌顿时就是眼睛一亮,笑嘻嘻的道:“不错不错,景百户有心了,居然还用木板来画,朕很喜欢”。
喜欢你老母啊,你能不能不要盯着女人看,就不能看点别的吗?
“皇上,我给你的其实是一副木牌,是用来玩的”,景云提醒道。
“这东西也能玩”?正德看着景云,就跟看一个白痴似的。
景云叹息一声,智商是个好东西,可惜他没有啊!
“皇上,这东西叫扑克牌,总共有三百六十多种玩法,如果皇上想玩,臣愿意亲自教皇上”,景云耐着性子说道。
“这么多”?一听这玩意儿居然有三百多种玩法,正德都有些吃惊。
扑克牌的玩法本来就很多,不过到底有多少种景云都不知道,所以景云直接把数字往大了说,这样才有吸引力嘛。
景云点了点头,然后把杨一清叫了过来,三个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皇上,今日我教你的玩法叫斗地主”。
“咳咳,景大人,注意言辞”,张永一听斗地主三个字连忙提醒起来,这个要传出去了景云还不人人喊打。
景云不乐了,哼道:“斗地主咋啦,这里皇上最大,皇上想斗哪个就斗哪个,对不对”?
正德眼睛都笑开了花,挺着胸膛道:“不错,朕是皇帝,天下还有朕不能斗的人吗”?
张永无话可说了,不过对景云却是刮目相看起来,这家伙倒是有些手段,这拍马屁的功夫比刘瑾那阉狗都不逞多让了。
东厂
马永成这两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锦衣卫跟东西厂都出动了,可依然找不到那景云的下落,能不着急吗?这不,下面一群人跪着呢。
当然,还是有人没跪的,比如坐在马永成身边的那位身着飞鱼服,头戴乌纱帽的锦衣卫指挥使石义文。
石义文也是刘瑾的走狗,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对刘瑾也是言听计从,这次锦衣卫出动也是刘瑾吩咐的。
“马大人,朝中一些可能收留景云的官员家中都搜查过了,还有那些客栈也没放过,可就是找不到那景云,你说他会不会根本就没进北京城”?石义文说道。
马永成深吸了口气,面色凝重的道:“没进城最好,不过咱家担心啊”。
“公公,我们似乎还忘了一个人”,一旁的白列突然说道。
“哦?何人”?
白列道:“公公可还记得,在南京的时候,曾有一个人去刑部大牢探望过景云”。
马永成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一抹阴狠的笑意来:“杨一清这老匹夫,都已经是庶民了还敢跟咱家作对”?
“大人,事情很明了了,那景云很有可能就藏身在杨府当中,我们该动手了”,石义文说道。
“走,跟咱家拿人去”,马永成轻哼一声,抬脚就往外走去。
“顺子,哈哈哈,朕又赢了”,扔掉手中所有的牌,正德兴奋的跟个孩子似的,不对,他本来就是孩子,至少心性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