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新闻显示城里的生活与现实实际的区别。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去城里看看。
等四幺招呼她走了,才恋恋不舍的从新闻上收回目光,爬下凳子。
邋遢男从远处走过来招呼四幺,两个人凑一起像鸽子一样咕咕噜噜地聊。
她缀在后面,低头看好久没有声息的伊沐歌,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由于所有人都是同一时刻起床吃饭,人流一如既往的密集。
食堂到广场有相当一段守卫很少的距离。
意外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以前伊月很难想象人与人之间存在毫无理由的恶意,直到她感觉自己头皮一紧然后悬空飞起,视野中出现的密集大腿变成宽阔的背部,又变成密密匝匝的头顶。
她看见茫茫空的地平线在眼前出现、旋转、消失。
眼前有透明的闪光掠过。
重重落到地上的时候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时间凝滞,在那段空白的空白中她听不见一切声音,直到耳边响起嗡鸣才重新流动起来。
身边有人大声哄笑,在诺大的空间中被稀释重叠成厚重音浪将她覆盖。
胸口的沉闷让她一瞬间出不来气,只能不停快速抽气喘息,怎么也感觉不到身体四肢的存在,像是一摔灵魂出了窍。
她能从贴着地面的狭窄视野中看见聚集起来的人群,缓了两秒,才获得了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的能力。
伊月还没有爬起来,就看见一个人也重重从空中摔落到她的视线中,紧跟着有人大步走来,一脚踩在那个要爬起身的人身上,又爆出身子撞地的沉闷响声。
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地面传来。
四幺熟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平淡无比,看着瘫在地上的幼儿,“自己爬起来。”
这样对一个刚遭受重创的幼儿未免太严苛了些。
伊月倒在地上,呜呜了两下,努力找到身体的控制权,用手撑着地,慢慢爬了起来。
眼中就慢慢含了一包泪,要掉不掉的,最终还是揉揉眼,坚强的没有哭,只是走向四幺的脚步格外蹒跚。
四幺就边踩着那个人,边无视他的叫嚣蹲下身,拇指揉揉孩嫩嫩的脸蛋,轻轻捏过一点的根根指头,捋起孩的袖子裤子细细查了一遍身上,确认除了摔得有点红外没有擦伤。
内伤和骨头粗粗一看没问题,可现在还没有手段查,得去医疗部。
拿起孩的身份卡看了看,没有坏。
一切做完以后,四幺拍了拍孩的背以示安抚,语气和缓了些,“没事。”
可低头看被踩在地上那饶时候,又板起了脸,伸手拽着那饶头发给他面朝地狠狠一砸,骨头撞地的声音极有质福
四幺平淡的声音里像是染了霜,冻的人皮肤冰凉,“疯狗少叫,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