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然试探:“三皇子说的方法就是以鲜血浇灌?你信了?”
桑槐颓然靠在囚牢的柱子上:“桑槐不能让羌族百年基业毁在我的手里啊!我按照三皇子的方法,神幽草果然一天比一天茂盛,那时我就在想,背信弃义的罪名,就由我一个人担着,只要神幽草还在,羌族还在,纵使入不了轮回,生生世世赎罪,我也甘愿,哈哈,哈哈,报应啊,封氏主脉灭族,神幽草日渐凋零,无论我杀多少人,放多少血都于事无补,报应啊,这都是报应,桑槐,死不足惜!”
我收敛自己的怒气,尽量保持平静,我是身在局中的旁观者,看得清却又挣不破:“桑槐,你可知,这世上有一种药,可以让人、畜、花草在短时间之内生机焕发。”桑槐突然握紧铁牢的柱子,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
我继续平静的告诉他:“你可知活人的血,是那药最好的容器!”
桑槐双眼布满血丝,大声呵斥:“不会的!是报应,是先祖对我的报应!”
冥顽不灵:“报应?呵,桑槐,你们羌族,五百年前以医术闻名于世,救过多少人,到了你这代,将全族托付给一把杂草,堕落到连这么简单的把戏都看不出,哦,或许,并不是你猜不到,而是想欺骗自己,在祖宗基业与医者仁心之间假意挣扎,装出一副备受煎熬又身不由己的模样,安慰自己已尽全力,呵呵,桑槐,个中滋味,你自己慢慢品吧。”
桑槐动了动嘴角,瞪大眼睛,却没说出一句话。
我不想再见到他,封业,那时你的意识还在祈灵珠内,不知看到桑槐破结界时,心中该如何悲凉,你不曾后悔以身殉道,那你是否后悔扶持了萧氏皇族,是否后悔救了羌族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