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高三毕业,我还在高二,暑假里他放假在家没事就会以给我补课的理由来我家,然后借此和我待在一起。那年我十七,他十八。他考上的就是我们现在的学校,想学的专业也是建筑。”
“那怎么没有见过他?”
她接下来的话让我大吃一惊,“今年我二十岁,可他...仍旧十八。我一直在想那年如果不是因为我他的暑假就不会待在家里,也不会正巧赶上落水的孩子,也就不会奋不顾身的跳下去。”
我从来都不知道她还有这样一段故事,我揽住她颤抖的双肩,还能听见她的哽咽,“他的水性一向很好,可不知道那天怎么就没有上岸。”
我除了道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只好一下又一下的抚着她的肩让她情绪能够平复下来。邰茵倒在了我的肩上,停止了抽泣,似乎刚刚是在讲述一个与她无关的故事。
我对她内心的难过做不到感同身受。
透过飘窗我看见了小区里树上闪烁的灯光,还有一群正在放烟花的小朋友,倒是我紧闭的大门与这热闹的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邰茵打算拿下明天双倍的加班费,已经收拾过睡下了。
今年即将彻底成为过去式。
楼下有人拿着烟花晃来晃去,隐形眼镜被我取下以至于我看不清那人。
手机响起,贺北辞打来的电话。
我大抵猜到了。然后蹑手蹑脚的下了楼出门直接就扑进了他温暖的怀中。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