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有灰吗?”被他看着有几分不自然,我不禁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苏遇之放在脸上的手被他握住,刚猜到他要做什么想躲开却已经来不及了。贺北辞双手越过苏遇之腰间握住了她身后的栏杆,一点一点侵入她唇齿之间。
机场送别贺北辞后我独自一人乘车回去,秋千上似乎还能看到他坐在上面看书的影子,床上还有我们相拥而眠后他残留的气息。而这一切都伴随着贺北辞的离去渐渐被淡去,然后被我埋在心里。
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们分离的时间会超过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会越过我们认识的时间,所有争吵都被时间模糊掉,所有甜蜜过往也都会被冲淡。我不再在清晨黄昏想起他来,只是偶然走过曾经一起走过的路,想起与他之间的甜蜜,才突然发觉我们已经越走越远,而就这样我们无法再回头。
后来的几年里平安夜那天贺北辞都会来到美国与苏遇之一起度过。苏遇之因为身体的原因偶尔回国,只在父母祭日那天赶回去然后再次飞往美国。
在离开的三年后我再次踏上了回国的征程,那年六月二十六日我们五年制的建筑系终于毕业。我虽然已经休学可耐不住内心的遗憾,还是赶往了七月他们两个的毕业典礼。
因为提前打过招呼她们三人看到树后的我也不觉得有多惊奇,倒是班长周慕临一向咋呼惯了,看到了我就大喊,“苏遇之你回国了?”
我无奈扶额,只好走上前微笑着回答,“听说你们要毕业了,我想赶回来看看。”
我看着台阶上原本五十多人的班级,没想到现在只剩下了寥寥三十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