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许烟雨的身边,却是自己刚刚梦见的安瑾裕,不知什么时候坐在床沿边的安瑾裕,应该是刚刚坐下。
此时,已经酉时,许烟雨几乎是睡了一整天。
“做噩梦了?”安瑾裕的话听起来不冷不热,目光所及却是在许烟雨身上。
安瑾裕刚脱下盔甲,身上的衣服上没有血迹,反而干净利落,根本不像刚刚从战场上回来一样。
许烟雨足足看了安瑾裕好一会儿,依然喘着粗气,似乎在确认是梦境还是现实。
“殿、殿下……”许烟雨声音中似乎放下了防线,二话不说就直接拥住安瑾裕,环抱住腰身,手指紧扣,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告诉自己刚刚是在做梦,刚刚的一切都是虚惊一场。
许烟雨做过很多梦,但梦醒来的时候就会忘记,少有梦能记得住,但这个梦却是真真实实记下来。
安瑾裕也是不明所以,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承接住了许烟雨的拥抱,似乎感受到了许烟雨身体的温度,看来是真的做噩梦了。
许烟雨的抱住安瑾裕的样子,有些像夜晚拥被入怀的样子,需要被子的柔软和温暖,又好像需要一个极大的安全屏障。
“嗯,做噩梦了。”许烟雨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几分不舍,但手指还是渐渐松开了一点。
而许烟雨的心跳深深浅浅,留下了许多痕迹,有些奇怪。
许烟雨彻底松开怀抱,用手抵住安瑾裕的肩膀,正对安瑾裕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殿下,我觉得我一定很仰慕你。”
这是许烟雨自己觉得,真实的感觉。
这似乎给许烟雨对安瑾裕所有的情感都给了一个答案,牵绊之深、割舍不下、无论深浅、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思之一人、梦之一人,想必这边是仰慕之情、喜悦之感、所向之心、所感之人。
而这人,便是安瑾裕。
这话一出,似乎让安瑾裕缓冲了好一会儿,像是轻抿一口清水却反而被呛到的感觉,也说不出半句话来,看着许烟雨那更为认真的脸庞,更不知是该离开还是继续待在在这儿,只扭过头去,道:“女子,应知羞……”
却还没等安瑾裕把话说话,许烟雨便单手撑着床沿,转而便在安瑾裕的薄唇上轻啄一下,不知深浅,如同蜻蜓点水,“殿下,有感觉吗?就是这种仰慕。”
这种仰慕便是喜欢了吧……许烟雨心中想着,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一个人,所以,自己才会主动亲一个人,行动之中便是有着喜欢。
许烟雨完全没有体会到安瑾裕现在的窘境,完全就在自说自话,但这份认真却是似乎有些坚定她的自说自话。
许久,整个帐篷内都是静悄悄的,哪怕一根针落地都是能听见的,而账外却是别有一番天地。
安瑾裕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回忆着许烟雨刚刚亲自己的举动,仿佛像是海浪一层接着一层,不停息了一般。许烟雨也盯着安瑾裕,像是在渴求哪种答案。但安瑾裕却是有意避开需许烟雨一般,只留给许烟雨一个侧脸供她欣赏,久久才开口道:“你一千遍的轻浮写完了吗?”
许烟雨这才回过神来,抄一千遍的轻浮的事情自己早就忘在脑后,也就是在那天晚上写了一点,顶多也就三十来遍,这和一千遍可差多了,许烟雨瞬间垂下了脑袋,晃了晃道:“没~”
所以才敢这样轻浮?所以才敢这样嚣张?所以才敢这样不知羞?
安瑾裕也从床沿上站了起来,此时的他显得更高了许多,轻咳几声道:“先起来吧。”说罢,便出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