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好日子,现在就是好日子,有你厚实的背让我依靠着,就是最快乐的事。”
“你要喜欢靠着,你就随时来靠。我现在能给你的你尽管拿走,我愿意。”
“但我怎么拿走啊?要不咱们别回家了,哪个家都不回,就在这街上走。”
鲁义把她放下来然后更紧密地抱在怀里,说:“快乐,我们会有我们的新家的。”
齐雅茹还要更紧密地贴在他怀里,眼里似噙了幸福的泪。
鲁义一直抱着她到她家大门口,大门半开着,里面房子明亮着灯,父母都是挂念着自己的孩子。鲁义把齐雅茹放下来,胸口处突然起了寒意。齐雅茹招呼他:“进去不?”
“不进去了。”
齐雅茹点点头,挥挥手,自己走进去,然后依依不舍把门关严。
姚刚给鲁义找的第二份活还是站场。这次阵势更大,不单镇里大小混混,连各村里有名上将也都聚了来。坐满两辆轿车、一辆吉普还有一辆大解放。鲁义观察到没有上次见的赵鹏飞,领头的是另一个大混子王彬。他也观察到姚刚的位置,属于坐吉普车的,当然他自己的位置是站在大解放的敞篷车厢里。每个都穿着军大衣,颇有些上战场的意味,浩浩荡荡开到三十里外永兴镇上,停到一个宽阔的广场,然后下来按事先说的摆好阵势。不曾想对方同样摆出厚实的阵势,双方主将们都是跃跃欲试,又都是在装腔作势。
姚刚先前跟鲁义讲过,起因是本镇一位煤老板名叫杨新,常被约到永兴打麻将,每次都输,输了一百多万才觉察麻将做了手脚,是透视麻将,于是不干了,要赌场赔钱。赌场死不承认,杨新势单力薄只好先撤出来。今晚约了浩大人马就是要砸场子,没想到对方也准备充分,一时僵住了。
就像姚刚说的,越大阵仗越不容易交手,谁气势输了自动认栽,势均力敌更动不得。一来谁也收拾不了局面,更重要的是局子会管。他们只是自诩社会人,吓唬老百姓行,惹下大麻烦一样吃窝头。谁都懂尺度,都在界限里游戏。
但局面不能总这么僵着,双方又都请了市里的大哥来谈判,最终的结果鲁义根本不关心,后来姚刚分析说应该是各打五十大板,杨新能拿回五十万就不错了。他只要得到那张百元大票。回到镇上已是半夜时分,鲁义不敢吃宵夜,急忙往回赶。到家发现灯还亮着,齐雅茹却没迎出来。进屋看她躺在妈妈身边睡着了,妈妈醒着,埋怨他怎么才回来。鲁义十分怜惜起未来的媳妇,舍不得再送她进入寒冷的夜风中,所以没有喊醒她。
好在齐雅茹帮妈妈做好了三条新被子,鲁义简单洗漱后,就挨在她身边躺下。
不曾想齐雅茹早醒着,等关了灯就把手伸进鲁义被子里。鲁义一下热血冲向脑门,又怕惊动妈妈只好攥着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