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哪?我就能带你去公园,远处我也没去过。”
“都怪我爸,他一点也不浪漫。算了,跟你们出去也没意思,等下次沈璐老师再出去我让她带上我怎么不进去,真把我当客了,我多少天没在家住了?”
齐雅茹方才转身往里走,一边说:“先洗洗手脸,然后上你兰英姐家吃饭去。”
“你们就会糊弄我,鲁义的主意吧!鲁义你不说要学做几样好菜孝敬我吗?”
她这样说齐雅茹竟也不管,鲁义只会不搭理。
“还生气了,逗你玩的,反正没别人敢逗你。是不是特想我虐你,不然无敌是多么的寂寞!”
正说到鲁义心里了,于是笑了。这就是有女儿的好处,鲁义是一直遵从富养女儿的箴言,从小就要什么给什么,喜爱无度。却也是很早就知碰不得,更是怕再长大了,就将不是自己女儿了。
“小茹,你爸在家为你练做菜一的,妈能作证。不过今晚你兰英姐家有好吃的,我们不吃白不吃。所以先饶他这一回吧!”
“我们现在这一代小孩谁还把饭当回事啊,不吃才是时尚。但是我给你们面子,走吧!”
鲁义没说上一句话,只是来回走着,很认真地听着关于自己的话。他真是想大闺女了,有十来天没看到她了。要是天天这么敌人似的,他也受不了
一家三口坐上长城,小茹和妈妈都坐在后面,小茹又说道:“爸,咱这车是不是比我年纪大?”
鲁义才说话了:“你出生时我哪有钱买车啊,所以现在我开着这车一样舒服,能代步还能干活。”
“你呀就是落伍了,鲁义,快赶上来吧,你还不老!”
这话听着还舒服,而且还蛮有道理的,不禁回头看,这是十三岁的小学生吗?
“好好开车,看什么看,我是你上辈子的情人,但是记住是上辈子的!”
“天天玩手机吧,竟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开学我得让沈老师好好管管你。”
鲁义这么说,心里可是美美的。想到上辈子有女儿这样的情人是多么幸福的事,这辈子被虐也值了。
车开到婚礼城,齐兰英和蒋清泉都迎出来。而鲁小茹也变得非常有礼貌,分别叫:兰英姐、清泉叔。各令各叫。她也非常懂两家特别的关系。
“小茹来了!”齐兰英早一把拉到身边,一边说,“姐先前不知道,要不再炒两个菜,想吃什么?”
她对小茹的爱几乎超过儿子,因为齐雅茹在场的缘故才没表现出更过分。
“不用,我也不在乎吃什么,主要是看看你们。”
“真会说话。”齐兰英还是禁不住亲了脸颊。
五人进了上房,屋地中央已摆好了桌椅碗筷,桌子中央铜火锅冒着热气,上层铺了满满的螃蟹、爬虾和粉红的海虾。
齐兰英另拉了一把椅子,让小茹先坐下,然后挨着她坐下。另一侧齐雅茹坐了,然后是鲁义。蒋清泉去拿了一套餐具最后坐鲁义身边也是妻子另一侧,正好围一圈。
齐兰英给每人碗里都夹去螃蟹,再帮小茹剥开壳,小茹说:“姐,我自己来吧。”接过来,先吮吸大腿里的肉。蒋清泉开始倒啤酒,给齐雅茹和齐兰英也都满上。实在是为了迁就齐雅茹,要不三人都能喝白酒。再要给小茹倒饮料,小茹摆手说:“叔,你快吃吧,我不喝饮料。”蒋清泉还是为她拿过来一瓶水,才坐回座位,鲁义他们也不等他,早吃上了。他再提议:“先喝一个吧!”算是尽了主人的责任。而两家人坐在一起从来都是很随便,很快乐,没有任何的规矩。消灭掉一个螃蟹鲁义就对蒋清泉讲起正事:“清泉,你明早让清波开车,带八个人到龟山打墓室,下午和后天一早都跟我捞忙。告诉他们打墓室时把道也铲好了。现在龟山柯子该长满了,别下葬时磕磕绊绊的。”
“嗯,”蒋清泉答应道,“我过会就给清波打电话,让他们早点去。”
鲁义便放心了。现在蒋清泉是他工程队的主管,什么事比他都想得到,所以他才做得甩手掌柜。他再转向齐兰英说:“我和舅妈说了,饭还安排这儿。明早先做两桌,招待鼓乐队还有咱们人。中午大队人马都回来了,人客也不会少,准备十桌吧。下午和后天早晨各八桌。先这么预备,有变化我再告诉。标准按三百一桌,别低了。”
齐兰英一一用心记着,然后问一句:“有账桌吗?”
这也是村里普通老百姓在意的问题。
“听雅茹老姑的意思,事完就跟儿子回北京了,不想立账桌。谁有意思就自己随呗,我和雅茹帮接着。这样也好,没有特殊关系就不用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