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义才说话:“本来我是想征求你们意见,但是现在没心情了。两天后我们到现场一边研究一边定吧,不去的,以后也不用去了。”
说完跟韩龙打声招呼起身走了。
等他离开包厢,瘦削的李统一先发牢骚:“这是什么事啊!”
“年轻轻的,就想立威呗。”曹刚应和。
自诩资格老的王亮要摔杯子,但看一眼韩龙,没敢,放回去,说:“我也走了。”
他说走,但没回家而是到镇中心超市买了两条好烟、两瓶好酒,然后奔石安村找到鲁义家里。
他第一眼看这简陋的小院有些鄙视,忽然想起这里发生的大事又郑重起来。
鲁义刚到家椅子没坐热,心里充满疑惑迎出来。当看到王亮双手拎着礼物并朝他递过来时不禁笑了,嘴里却说:“老叔,这是干什么?”
“向你赔礼呗。刚才老叔在会上说话冲了些,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嗓门高。你别怪我。”
他这么举着鲁义也没法不接,然后请他到屋里坐。他又怪起齐福贵来:“哪天我得找你老丈老齐头,找了这么好一个养老女婿还铁公鸡一毛不拔,就愿意半夜偷摸数钱玩。他有多少钱瞒不住我。什么样房子买不起,还让闺女、姑爷住这老旧房子。”
原来真是直固人。鲁义笑一下解开这头,然后说直接正题:“在镇上不怪老叔说话冲,是我说话冲了些。谁让我默默无名,不冲点你们也记不住我。”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我是看明白了,你小子不简单。怪不齐老头肯把闺女给你。这房子算什么。大侄子,你是有志气的人,老叔服了。”
“我可受不起。”看他放下身价,鲁义也便谦虚,“许多事还得想您老请教呢!”
送走王亮,曹刚、李统一也一块来了,各拿了不俗的礼物。
最后来的是周凯。他比鲁义大不了五、六岁,两人当然兄弟相称。他那时没有围攻鲁义,所以鲁义先有个好印象。而之前杨新也跟他讲过,周凯是特殊的一个。现在看他文质彬彬,戴副眼睛,手伸开根本不是瓦匠出身。后来鲁义打听得知周凯是镇长表外甥,只是利用关系找到活,再雇人来干,就是一个掮客。他直接送鲁义一部最新款手机,卡办好,话费已充。鲁义跟他客气,推脱不掉收下。
送走周凯,不一会齐雅茹回来了,看屋里堆这么多东西,问:“干嘛呀这是,你买的?”
鲁义不无骄傲地回答她:“我买的?我有这么多钱吗?别人送的,我有权了吗!”
可是一时骄傲之后他也感到压力,想拿到岳父家里,然后问他怎么办。
齐雅茹回答他:“走吧,正好咱妈叫咱们过去吃饺子呢。”
因为鲁义离开,而承接的活许多还没完成,齐福贵又恢复原先职责,晚上回来天都黑了。他想赶赶工期。看鲁义接出来,看炕上大堆东西,先明白怎么回事了。所以鲁义再问时,他耿直答道:“既然收了就收下呗。这些对他们也不算什么,就是个见面礼。但以后要注意了。”
然后说:“你行,一下就把他们震住了。但具体怎么干,想的怎么样?”
鲁义便说:“我想把外围活都承包下去,咱们把手上活干完正好做市场里面设施。我不想被他们四个牵住,所以我想多招些外村小包工队。大家都能分到一杯羹,工期也能快些。”
齐福贵先夸这个主意好,然后又提出自己疑惑:“这样管理起来就更难些。”
鲁义说:“这没问题,我都能摆平他们。到时您就帮我看着他们,谁不好好干我就把谁撵走。工钱杨主任给我保证,不怕留不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