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浴室的镜子面前,祁竞看着自己腰上的那几个新鲜的牙印子直运气,然后等他开始洗澡之后,又变成了一口一口的倒抽气。 疼的。 这个澡洗的实在不爽,祁竞在腰上围了个浴巾就气冲冲的走了出来,房间里充斥着某个祁竞也很熟悉的游戏背景音,床上的安然歪着身子靠在床头上玩的专心致志。 “你他妈真的是属狗的,怎么老是咬人。”骂女生是不对的,可安然让祁竞暂时丢失了理智,他是真的搞不懂咬自己到底有什么乐趣,还专挑腰上咬。 “呦,帅哥身材不错啊。”然而面对他的质问安然根本不搭茬,从手机屏幕上抬起眼睛,看到祁竞之后就吹了声口哨,言语中有色眯眯的调侃。 被调戏了,只是安然水灵灵的脸和这流氓一样的行径实在不搭配,祁竞有瞬间的恍惚,顿了一下才想起自己还在找她算账。 “那不然,我让你咬回来?”安然一边说一边继续把视线落在眼前的人身上,祁竞一副气呼呼依旧不依不饶的样子,小麦色的皮肤上散落着一些未干的水珠,他一动,其中的几滴就顺着肌肉走向一路从肩膀流了下来,途径整齐的腹肌,最终隐没在腰间的浴巾上。 男生也是可以很性感的,安然感觉到了浓郁的荷尔蒙气息,可祁竞现在的表情神态又让她很跳戏的想到了威风凛凛的德国牧羊犬,或者马犬昆明犬等等,总之是凶巴巴那一类的,生气的时候就会低吼着要咬人,倒是挺霸气。 她说完就往上仰起脸,把脖颈主动露在祁竞面前,她的脖子又白又长又细,零星散落着几颗吻痕,看上去无比脆弱,好像只要稍微用力一下就可以弄断,祁竞的手劲儿很大,他知道自己可以做到,这份知道让他心里鼓噪着兴奋感,好像被蛊惑了一样真的低下头,张开嘴就咬了上去。 牙齿搭在了皮肤上,轻微的脉动意味着生命力,祁竞再次倒抽了一口气,这次不是疼的,而是为了抑制冲动。 这女人有点可怕,她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把你逼到绝境,差一点就疯狂。 皱着眉,祁竞抬起头,他放弃了报复的机会,看着安然面露不解睁着无辜的眼睛看他,祁竞眉心锁的更深,有些东西没办法说出口,安然摆明了根本不在意,他只能叹息着故作无所谓:“我好男不跟女斗。” 他说着就好像真的把自己说服,整个人放松下来,安然则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转而又去拿手机,可刚一动就表情一僵,表情变得很难看。 “怎么了你?”祁竞看到了,语气中带上一些紧张。 其实刚刚他也有失控,他身上的伤在外,没准儿安然的伤就在里面,他有点担心。 “腰疼。”安然吐出两个字,位置竟然和祁竞默契的一样,只是还是有不同的:“我年龄大了,折腾不起了。” 她的腰以前不小心摔了一下,之后就时不时的会疼,久坐久站都是诱因,当然了,激烈的床上运动也是一样。 “少来了你。”安然没说真正的理由,祁竞理所当然的不信,看着只能恢复到原来姿势的安然只是一味笑着很明显不打算解释,祁竞默默的下床,走到沙发旁把安然的包拎了起来,翻找了一下最终在钱包里抽出了安然的身份证。 “靠,你才二十五,怎么说的自己跟五十二似的。”祁竞对安然对“老”的定义有点服气,那边的安然全程目睹祁竞的行为,也不阻止,继续笑着看他又把东西一样样给她装了回去。 多乖啊。 把安然的包放回了原处,祁竞想了一下,然后才提议道:“要不我给你按一按?” “你会?”安然提出质疑,听闻的祁竞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小看人不是,别忘了我可是篮球校队的。” 经常运动的人难免会磕磕碰碰,他也算久病成医,并且经过了他那个挑剔老爸的认可,手法相当可以。 看着祁竞自信满满的样子,安然不好打击他,很配合的转过身,趴在了床上,祁竞走过来刚要掀被子就犯了难。 这人没穿衣服,这一掀…… 祁竞咬牙,一抬手就看到了满眼的春色,曼妙的线条勾勒出诱人弧度,简直是煎熬,自己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一边按着祁竞一边和自己的意志力做斗志,他都在考虑要不要默念八荣八耻了。 其实潜意识里祁竞相信,如果他还想继续的话安然应该也不会拒绝,大不了就让他小心些或者换个不累的姿势,只是那就有点太不是人了,祁竞做不出。 花了太多心思来控制自己的祁竞没有去细想,他为什么会相信安然就一定会答应,这份相信毫无凭证,可他就已经认定了一定是事实。 继老爸之后,祁竞的按摩手法再次得到了安然的认可,祁竞有点小骄傲,只是一摸额头,一脑袋汗,得,刚刚的澡白洗了。 很悲剧的祁竞再次走向浴室,背后传来安然的低笑着,这家伙太坏了,一点自责都没有,祁竞愤愤的想,冲澡的时候把水温调的很低,压下了体内的燥热,也算是起了点作用。 等他再回去的时候安然还在玩游戏,只是这次听到声音就率先抬起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祁竞觉得这时安然看他的眼神十分温和柔顺,可仅仅只是一瞬间,下一瞬她就恢复了懒洋洋的样子,勾着眼神提着嘴角,冲他扬了扬手机。 “你会这个吗?”安然问着,祁竞反应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太好了,帮我把这关过了吧,我打了好几天都过不去。”好像看到了救星,安然眼神都明亮了,这样的她有点让人无法拒绝,再说又不是什么大事,祁竞走过去同样坐到床上接过手机,安然就凑了过来看他帮她闯关。 祁竞的游戏水平相当不错,他们战队的战绩在全服都能排得上,这么点小问题自然难不倒他,轻轻松松就完成了任务,安然转头看他,夸奖的很真诚:“你好厉害!” 安然之前也让她的助理帮过忙,结果那个小助理最后却只是苦恼的把手机还给了她,看来这关是真的很难,这是安然的认知,可看祁竞玩又觉得很容易的样子,这可能就是普通人和高手之间的区别吧。 对于安然的夸赞祁竞十分受用,从而莫名滋生出一点骄傲和满足来,所以在安然问他问题的时候回答的也格外耐心,一点点教她技巧,两个人脑袋靠着脑袋对着手机好半天。 那天晚上他们很晚才睡,第二天自然也就起的晚了,祁竞模模糊糊的睁开眼,还没缓过劲儿来下意识想动一动,结果就发现自己半个身体都是麻的,脖子的地方还有点痒,他侧头,模糊的眼睛还没有完全清晰就看到一颗毛茸茸的脑袋,看不到脸,但祁竞已经反应了过来。 他昨天又来和安然开了房间,身体力行的做完亲密运动之后还玩了好几个小时的手机游戏,天都快亮了才睡下。 祁竞也是没想到,看着安然一副商业精英的样子,竞然还这么喜欢打游戏,沉浸在人不可貌相的感悟中祁竞费力的伸出手去拿手机,不过就在床头,祁竞的手指挺长,指头尖距离手机也就五厘米,现在却成了最远的距离。 原因没别的,不过是祁竞不想吵醒怀里的安然,她正睡得熟,哪怕半个身子都被她给压麻了祁竞也做不出把人叫醒的事。 唉,要说男人太绅士也是件挺遭罪的事,祁竞默默的叹气,挣扎中终于拿到了手机,关了静音用一只手翻看了一下,身边的安然终于动了动,悠悠转醒。 安然的皮肤白嫩又细滑,稍一用力就是一道痕迹,这一点祁竞深有体会,这会儿一个姿势睡久了脸上也压出了印子,迷迷糊糊的眨着眼睛,旁边的祁竞看着就觉得这人简直就是个小孩儿,没成年呢还。 不过这感觉只维持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很快安然就彻底醒了,她抬手把挡在脸上的头发稍微一拨,微微侧过身来对着祁竞笑着,眼睛弯弯的,眉目间有说不出的风情,她和他打招呼,说:“早啊。” 不过前后五分钟,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带着点沙哑的嗓音让祁竞立刻就想到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他愣住,那边的安然慢悠悠的坐了起来,小声嘀咕了一句:“好饿啊。” 挺正常的一句话,可祁竞恰好满脑子黄色思想,主观意识的就想歪了:“昨天还没喂饱你?” 没过脑子的一句话顺嘴就说了出来,恶俗又中二,安然的动作一顿,生动活泼的用表情诠释了【一脑袋黑线】,而祁竞这会儿也反应了过来,有点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正使劲儿想着要说点什么岔开话题,安然就幽幽的说了一句:“亲爱的,少看点乱七八糟的书吧,对你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