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溪行边说,边玩弄着掌心里的梨花,抬起眸子淡淡的将正思索着什么的阿祉望着。
阿祉只觉得呼吸受阻,将浅笑安然的晋溪行望着,“我不明白。”
是的,她不明白,他如今是一个只手遮天,权倾天下,做事雷厉风行的太子,怎么可能会有软肋。
软肋是个什么东西,他不会有,也不可能会有。阿祉很笃定的看着他,“你太小看他了。”
“哈哈,”晋溪行不怒自威,却敞开心扉的笑了两声,“不是我小看了他,是你高估了他。”
“……”阿祉语塞,到底是什么,怎么会高估了。
“行了,你自己注意点,别露出什么破绽,成了他的绊脚石。”晋溪行眼里闪过一丝冷冽,皮笑肉不笑的提醒着她。
绊脚石?阿祉心中冷笑,“你也是,别哪天说错了什么,让人厌恶。”
阿祉转身决然离去,一点也不想看见他,可惜,只能闭着眼睛时才看不到他。
因接下来的这十几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且是方圆十几里都没有农户,没有饭馆茶楼。
他们几人风餐露宿,饿时啃烙馍,渴时饮溪水,或饮羊乳,倒也是没饿着。
马不停蹄的赶了几日,在一处偏僻静谧的林子里歇息了。
晋溪行守在帘子外,话也不再多说一句,闲暇时翻阅带来的书籍。
一旁的舟安瞧着晋大公子,那气宇轩昂,风度翩翩的模样在他心里一直是崇拜的,虽病态了些,但不妨碍他。
晋溪行睨了他一眼,微怒道:“怎的,望老的孤本怎不见你拿来看?”
“回公子话,小的看了,可有大多不识。”舟安恭敬道。
“不识,就得多学,下次你和晋九一道讨习。”晋溪行懒散的看着他,又看了轻微摇晃的帘子。
“是是是。”舟安最喜望老的画集,现下又能和晋大公子说上一句两句话,心里可高兴了。
帘子里,阿祉哄孩子很有一招,小小的计宁在她怀里不吵不闹,时而抿嘴笑,时而吮吸着手指,咿咿呀呀的不知在讲着什么婴语。
晋溪行用折扇撩开帘子,语气始终是淡淡的,“阿祉姑娘,还置气呢?”
闻言,阿祉抬起眸子望着他,“与你有什么气可置。”
“吁~”一俩马车在晋溪行的马车旁停下,仆役忙跳下来见礼,“大公子,米面锅碗瓢盆都备好了。”
真不经念叨,晋溪行望着那晋九,啧啧两声。
“嗯,”晋溪行淡淡的,踩着车凳下车,望着天色渐渐暗去,吩咐道:“舟安,晋九,先在这休整几日。”
休整几日?阿祉忙抱着计宁出来,疑惑满满,“晋大公子,出什么事了?”
晋溪行在绿茵茵的草丛里漫步,时不时地注意着脚下,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听见阿祉也匆匆下车跟来,他回答她。
“没什么,本公子累了,歇息几日,再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