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南荣府再也没有她的栖身之所,留下的只有记忆,在这生活了十五年的记忆,那些美好时光却被一个叫小蜜的奴婢勾结外人把她的记忆定格。
望着曾经熟悉的一切,那些画面太美,美到她不敢相信,就像做梦一般,不敢醒来,生怕一醒来就消失不见,再也回忆不了,只看得见摸不着。
就像参曾经的南宫晟最不喜欢的盐焗虾,那菜肴又咸又腥,可在南荣府内,那一盘近二十几只的盐焗虾都吃进了肚里,是母亲的味道。
强忍着眼泪,在餐桌上,真挚的点评了,“伯母的手艺真好!”
“爱吃就多吃些,”说话的同时,俞沁挟了一筷子的菜放进南宫晟的碗里,“也多吃些蔬菜。”
“嘿嘿,我知道了。”
还是南荣槿时,盐焗虾可是她的零嘴,到了今日,是她来串门子的,也是她拿来回忆母爱的菜肴。
这一道盐焗虾是俞沁亲手烹制,挑选新鲜的活虾,去了细脚,祛除虾线,晾干水渍,铺放置铺满厚厚的粗盐粒里,虾摆放整齐,再取粗盐铺盖,小火慢烤。
晚宴后,南宫晟再一次在南荣府留宿,之前的房间一直保留着她最喜欢的摆设。
南宫晟躺在温暖的床铺上,辗转难眠,望着窗外的夜色倾城,淡淡一笑,心里笑道:没事,只要能看见你们,比什么都重要。
“叩叩叩!”
细小轻盈的叩门声在门外响起,从门缝里还飘了一股清香,是玫瑰酥饼的味道。
“嗖”地一下就起来,南宫晟开了门。
门外的南荣槿嫣然一笑,拎着食盒,清香自食盒里飘出来,在鼻尖绕来绕去,也勾起了馋虫。
“我做的,可能味道不大好,你尝尝,给挑挑错处!”南荣槿往桌上一放,腼腆的笑了声。
净了手,南宫晟直接拿起一块沾着玫瑰花的酥饼咬了一口,在回味着。
良久,一块玫瑰酥饼下肚,喝了一杯玫瑰花茶解了腻,制做玫瑰饼放的油较多,又是深夜,觉得油大,有些噎人,只是,却挑不出任何的缺点,玫瑰酥饼本就是油酥皮制作外皮,再包入调制的玫瑰内馅儿,小火慢煎,控油后方能食用。
南宫晟端着花茶又轻抿了一口,“不错,谢谢!”
“知道你爱吃,我就与娘学了,盼着有朝一日能亲手做给你尝尝,虽然我……”
“放心吧,我喜欢,对了,按着生辰八字,你得叫我一声姐姐,好妹妹,叫姐姐。”
闲暇之余,南宫晟已经面临那什么既来之则安之,换了就换了,又不能再换回来,有着一身功夫,算起来,不亏。
南荣槿愣了愣,忽而呆呆傻傻的望着她,轻轻地一笑,“你不说笑?”
“不说笑,真的不能再真,我有两个哥哥,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唯独没有妹妹,我也想当一回姐姐,我这一身功夫可不能白练,拿来保护你也不错。”
必须得保护好了,实在是不忍心看着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