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明鉴,臣绝无此意,只是...”
“你们只是觉得有他在,我才能博得父皇的欢喜,稳坐东宫。”薄凉有些自嘲的说道“毕竟,这可是国师大人亲自给我请的帝王之魄啊,只要有他在,我就万事不愁了。”
路南见不得薄凉如此自讽,有些焦急的说道“殿下,您本身也是天选之人。”
“若真是如此的话,你们就不会伙同他们一起诓骗我说‘他’已经从我体内消失。”
薄凉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受伤与狠厉,从始至终都没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
看着跪在地上满脸担忧与恐惧的路南和路晨,薄凉道“起来吧,明天,叫悦诗和风吟过来,你们去守着忘忧阁吧。”
“殿下!”路南惊恐的说道“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您可以打我们,骂我们,罚我们,但是您能不能别赶我们走,求您了。”
薄凉侧头看着窗外三两成群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鸟儿,声音有些发飘“叫你们去忘忧阁,是赏也是罚。”
“一个月,让我看到你们的诚意。”看着急的眼泪都要出来的路南,薄凉将腰间的玉佩直接扯了下来扔到了路南的脚边上。
路南本来还想再求一求薄凉,毕竟他们俩从小就跟着薄凉,还从未离开过他身侧毫厘。路晨捂住路南的嘴巴,捡起玉佩道“谢谢殿下,我们绝不会再辜负您了。”
叩叩叩
蓓欢象征性的敲了敲门,而后直接端着茶水就进来了。
“呦,你们这是在排练明天酒馆开张要演的戏曲子吗?”看着眼泪汪汪的跪在地上的路南和路晨,蓓欢眸子一亮。
只见她将茶盘往薄凉面前一推,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把花生米,边吃边翘着二郎腿道“你们继接着演,我看看能不能吸引人。”
说着,她还不忘招呼薄凉“我叫人专门从城外茶园新摘的毛尖,尝尝。”
“你们下去吧。”薄凉端起茶盏淡淡的说道。
“哎,我还没看呢。”蓓欢嚼着花生米,口齿不清的说道。
“他们俩演技太差,等下叫悦诗和风吟来。”
“哦。”看着明显情绪不佳的薄凉,蓓欢没再多说什么,而是将剥好的花生米递到薄凉的面前“提神的。”
看着面前葱白的小手,薄凉有片刻的出神,他抓住蓓欢的手,过了半晌之后,才道“谢谢。”
“还说我交的朋友不行,你这下属也好不到那里去嘛。”
“你看出来了?”
“我又不瞎。”
蓓欢和薄凉相视一笑,和聪明的人说话,就是不累,“你刚刚晕倒的时候我给你把了脉。”
“嗯,”薄凉押了口茶,好似并不在意。
看着淡定自若的薄凉,蓓欢又道“鉴于咱们俩现在要一起开酒楼,所以我给你提个醒,你的身体里面,好像有两个气魄。”
“你觉得我是怪胎吗?”薄凉放下茶盏,一双鹰眸如同盯着猎物一般,直直的盯着蓓欢,让蓓欢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之感。
蓓欢把玩着寒烟杆,笑着道“怪胎倒不至于,只是觉得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