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
那声表叔叫的及其委屈,这让魏谷初想起了他刚见到魏源的时候,那时候的魏源聪明、勇敢、正义,到底是什么,让他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呢。
终究,魏谷初还是心软了,“蓓欢的事情,我不能和你多说,我只告诉你一件,三娘,是她的姨,你好自为之吧。”
这一次的邪气入体,伤了蓓欢的根本,她卧床了三日,才堪堪养出了一些精神头。她歪着头看着一直躺在自己身侧的薄凉,心想,这下她和他可算是彻底说不清了。
“醒了?”薄凉显然还没睡醒,他暗哑着嗓子,略带些宠溺的说道“身体感觉怎么样?好点没有?”
“恢复的差不多了,”蓓欢看着薄凉那浓密的睫毛,心里有些伤感,她试探的问道“你到这个镇子上来,是不是在寻一个东西。”
原本还睡眼朦胧的薄凉,瞬间一片清明,他的一双鹰眸似是要捕猎一般死死地盯着蓓欢“你又知道?”
蓓欢的心没由的一跳,她直接翻身不再去看薄凉“我不知道,你且下去看着吧,我困了,要再休息会。”
看着可以躲避自己的蓓欢,薄凉也没过多的逼她,“那你且好好休息,我先下去看看。”
待听到了关门声之后,蓓欢才睁开那双狐狸眸子。原本还春心荡漾的她,现在眼中只剩下了悲伤和惋惜。
她多希望自己这一次算卦算的是错啊,可惜没有如果,这是蓓欢第一次狠自己竟然真的算无遗策。
薄凉下楼后,楼下和往日一样热闹,好似他们酒楼从未沾上过人命案子一般。看着一屋子的人,薄凉的心总觉得空了一块,这么多的人,但却没有一个是她。
就在蓓欢走神之际,酒楼内的人突然骚动了起来“这不是花魁问柳姑娘吗?她这白天不好好养精蓄锐,来着里做什么。”
“哟,问柳姑娘,这大白天的您不在自己的房间里养精蓄锐,出来做什么?您就不怕您晚上伺候不好各位爷吗?”
“能不能,您晚上来了就知道了。”问柳没有丝毫的恼怒,反而多了一丝霸道之味。
问柳的转变引起了薄凉的注意,她这是打算摊牌了,不装了吗?这样也好,若她将所有阴谋全都摆在大面上就好办多了,正面硬碰,还真没几个人能在他手下讨到好处。
“薄公子,来者都是客,您不请奴家坐吗?”问柳以扇遮面,娇媚的问道。
那一声软糯公子,不知酥了多少少年郎骨头。
“请什么请,一个女妓罢了,要么自己坐,要么滚。”
问柳闻声抬头,只见蓓欢披着薄凉的披风,趴在二楼的栏杆上,颇有一副小家碧玉的软糯模样。
她是在跟自己宣誓主权吗?看着蓓欢身上的那件披风,问柳差点没将自己的一口牙齿咬碎了。
“蓓欢姑娘,奴家看你的脸色不太好,可是病了?若是病了的话就早些回屋歇着去吧,免得一会着凉了。”
蓓欢用手杵着下巴,不以为意的说道“劳问柳姑娘关心,已经不碍事了。”
蓓欢将薄凉是披风往身上拢了拢,而后扶着楼梯把手,慢慢的走了下来。她站在问柳的面前,似笑非笑的伸出了手“打了这么多次交道了,也没正式的和你认识一下,现在开始认识,还不算晚吧。”
看着蓓欢伸出来的手,问柳头上直冒黑线,正式认识的话是要相互作揖吧,她伸出手来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和我比掰手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