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蓓欢推了推薄凉,但却是没推开,这种被压制的感觉,真叫蓓欢不爽又别扭。“起开啊。”
薄凉的声音有些忧伤“欢儿,你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吗?”
“讨不讨厌有什么区别吗?”蓓欢声音僵硬又失望,当初是他亲手将她推开的,眼下他这一伤情,就好似错全在她身上一般,当真是装的一手好可怜。
薄凉死死地把住蓓欢,好似赖皮膏药一般“欢儿”
“薄三爷若是没什么指教,就让一让。”
薄凉没有说话,反而抱紧了蓓欢,那躁动的心跳,震得蓓欢也跟着浮躁了起来,她忍不住的抬手,直接对着薄凉的后脖子处砍去。
还未靠近,薄凉便直接接住了蓓欢的手,他才想要说些什么,便听到屋外有轻微的咯吱声,那分明是有人过来了。
能够感应到他和蓓欢的,怕是只有阁楼上的那位了,只是现在还不是动她时候,薄凉松开蓓欢道“欢儿,你故意的?你现在就这么不想和我待在一处吗。”
蓓欢凤眼微抬,有决绝,亦有伤情“保持距离,对我们都好。”
蓓欢整理了下微微凌乱衣服,把着窗户框,声音暗哑“今日是我鲁莽了,不该来,日后不会了。”
啪
蓓欢从窗户跳出的瞬间,薄凉的房门也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屋内虽然黑暗,但却好像并不影响王晴晴,她好似来过了千百般,走的极快,却不曾有所磕绊。
她坐到薄凉的床榻边上,借着微微月光,看着沉睡的薄凉,手指轻描着他的轮廓,声音更是几近疯魔“凉哥哥,我好爱你好爱你啊,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只要在用三天,我们就是一类人了,你能得到你想要的,我也能坐稳正妻之位了。”
王晴晴一边魔怔的自言自语,一边将一些药汁滴入薄凉的唇瓣,还点燃了一支香在薄凉的身边来回饶了三四圈。
做完这一些之后,王晴晴才敢微微趴在薄凉的胸口处,听着那紊乱的律动之后,她才放心的离开了薄凉的房间。
脚步声远去的第二秒,薄凉便睁开了双眸,他直接吐出了含在嘴里的药汁,而后又用内力,将香与残余的药汁直接逼出体外。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薄凉看着将地腐蚀出个大窟窿的药汁,薄凉的眼神异常冰冷,看起来他要加快动作了,不然就真的有些来不及了。
回到临时租住的客栈之后,蓓欢才卸了斗篷,便听到了脚步声,她头也没回的笑道“小和尚,你都不睡觉的吗?”
“都能跑去一间客栈示威了,看起来你的病已经无大碍了,干嘛瞒着大家,做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无忧也不生气,他捏动着手中的佛珠,声音不疾不徐。
“你不是一早就知道我早已无大碍了吗,”蓓欢毫不避讳的褪去了外衫,而后从怀中掏出几粒花生米,直接碾碎,按在了脖子后的伤口处。“明知道我好了,还天天开那么苦的药,我看你就是存心整我的吧。”
“彼此彼此。”
看着无忧那一副淡然的模样,蓓欢恨得牙痒痒“我发现你自打出了寺庙,就越发的不把自己当个和尚了啊,都开始这么怼施主了吗?还是有恩于你的施主!”
无忧轻笑“我本身也不是真正的和尚,当初去寺里为的只是压制体内的杀戮和孽障之气罢了,眼下有蓓欢施主和童童的花生米,我何必再去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