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一平和陈三急冲冲的赶往十里铺,不知道是不是五千两赏银的缘故,郝一平积极性很高。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觉得劫获赈灾粮的草寇与乔府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有些事过于巧合,就不是天意,而是人为。
一路打听,终于知道那刘妈妈住在十里铺后巷里靠河沿的最后几间老屋。那是以前他家里的老宅子,据说刘妈妈自从失了孩子夫妻俩就搬回这里,现在老伴也去世了,如今是孤寡老人,乔广文是刘妈妈奶大的,两人情同母子。正巧乔广文又失了母亲,父亲不待见他,因此两人一直以来,感情深厚。
两人在老这里转了好几个圈儿,终于是找到那隐在巷子深处的几间老屋。
这座老屋,破烂不堪一看就经历过岁月洗礼,黑色的木门,因年久失修上头烂了几个洞。屋檐布满蜘蛛网,有些说不出的凄凉在里头。
陈三和郝一平对视了一眼,都唏嘘不已,走上那三级石头台阶,扣动门环。“啪啪”两声后,门内无人作答。
又敲了一阵子,“吱呀”一声,隔壁的一户人家将窗户打开,有个二三十多岁的小媳妇探出头来,问,“你们找刘妈妈么?”
“哦,我们是找刘妈妈的。”陈三道。
“已经几天不见她人了!”那小媳妇一脸不屑,便要关窗户。
郝一平赶紧拦住,道,“夫人等等,你可知道刘妈妈她去哪儿?”
那小媳妇一脸不耐烦,道:“还能去哪儿,肯定是去找那乔府大少爷了,头几天见她时,还炫耀着‘去乔府说那大少爷一定给她养老,在也不呆在这穷地方呢!’切。”撇嘴关上窗户。
郝一平一脚踢开那木门,走进屋里发现一张矮腿饭桌上摆放着一盘咸菜,半碗米粥,一双筷子,一盏油灯。郝一平端起米粥闻了闻,臭了,看来刘妈妈是在吃晚饭时被人叫走的,走的匆忙,现在天气不热粥却坏了,说明人已经走了几天了,再也没回来。郝一平又看了看衣柜和抽屉,发现衣服没有翻动的痕迹,抽屉里还躺着几文钱。
“应该是熟人来找过她,并把她带走的。”
“会不会是被人挟持走的?”陈三好奇的问道。
“不会,房间里很整洁,没有任何痕迹,刘妈妈虽说是个妇人有上了年纪,挟持她,终会弄出点响动,你看,座椅凳子连被撞着的痕迹都没有。还有刘妈妈被人突然袭击必会大叫,这是人的正常反应。可刘妈妈什么时候走的邻居都不知道。”郝一平分析道。
陈三想了想,“会不会去乔府找乔广文了。”
“她不会晚上去,天黑路远,更不会饭都没吃完就走。”
“你怎么知道是晚上?”陈三不解的问。
“你看这盏灯,它应该在床头桌子上的,因吃饭,把它放在饭桌上。所以她吃饭时天已经黑了。”郝一平说道。
陈三伸手摸摸床头桌上灯台印,“嗯,还有灯油呢!”
“乡下人为了省灯油,天黑已前就吃晚饭,天黑下时就睡觉了,是什么原因让她吃饭这么晚?”郝一平琢磨着。
“是不是刘妈妈平时都是吃饭这么晚。”陈三说道。
郝一平摇摇头,道“不是,你看饭桌上没有灯油,也没有灯台印,说明灯不经常放这里。”
陈三用崇拜的眼神看着郝一平道“一平哥,你太厉害了,猪和你在一起都会变聪明!”
郝一平憋着笑,“你说的对,你会变聪明地!”
陈三恼羞成怒,抬脚向郝一平踢去,一个转身躲开了,“哈哈哈,说你笨,你还不承认。”恨得陈三咬牙跺脚追着跑掉的郝一平。
“一平哥,你说那刘妈妈去哪儿了?总不能无缘无故的消失吧!她又不是大姑娘,总不会有人劫色吧!又没有钱,也不会图财害命吧!”陈三絮絮叨叨地说着。
郝一平一愣,一双锐力的深邃眸子,散发出一丝神秘的微笑。挎着陈三的胳膊,“贤弟,你现在就已经变聪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