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陆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发红,抚摸着锈剑的剑身,“我近日也不知为何,夜里总有、总有一个女子入梦,梦里除了我和那个姑娘,还有你……便为你起名‘梦阿’如何?”
“梦阿……梦阿……”陆原又念叨了两遍,越发觉得合适。“以后你便叫梦阿了!”
从那以后,陆原去哪都背着这把锈剑,觉得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也会和锈剑念叨几句。
然而变故就发生在那一日。
“你是何人?胆敢管我们的闲事?还是说你和这女贼是一伙儿的?”
一个姑娘趴在地上扯着陆原的衣角哀求,“救救我!请公子一定要救救我,他们是要将我掳去卖掉!”
“你放心,我不会不管的。”陆原握着那把锈剑继续挡在那个姑娘身前,“身为剑客,路遇不平自当要挺身而出!”
他对面站着四五个同样握着剑的男人,他们看了一眼陆原手里的锈剑都纷纷大笑起来,“背着一把锈剑也妄称剑客,哈哈哈哈……”
“今日我们就让你开开眼,什么才叫真正的剑客!”
五把宝剑泛着冷冽的剑芒一齐朝陆原刺来,陆原勉强稳住心神,又将锈剑握得紧了紧,早知道今日有这一出,他就将他爹的宝剑带出来了,如今一把锈剑在手,抵挡也是徒劳。
他竟是连挡也不挡,那些人脸上讥笑更甚,正当剑芒距离陆原只剩半寸之时,他只觉握剑的右手有一股力量拉扯。他猛地一挥,只听‘叮叮叮’五声脆响,宝剑全成了断剑。
那几人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手里的锈剑,回过神后仓皇而逃。
陆原自此一战成名,周围五六个村子的村民都慕名而来寻他的帮助,不论是恶霸欺凌、土匪作乱还是狼群来袭,陆原有求必应,一人一剑护了方圆十几里的安宁。期间还夹杂着时不时来找陆原比剑的剑客。
而他救下的那位姑娘因无处可去,陆原也好心收留了。
却不是沈馥与宁无殊在月澧天山洞中见到的那个姑娘。
沈馥摸着下巴看着出现在陆原院子里的姑娘,“你猜她要做什么?”
宁无殊观察了一会儿,“陆原应约比剑去了,她应当是想提前做好饭等陆原回家吧。”
宁无殊说的不错,她确实是在给陆原做饭。
只不过她在他吃的饭中下了迷药。
“陆公子?”那女子推了推陆原的胳膊,陆原毫无所觉。她露出得逞的笑,去陆原房中偷了锈剑便趁夜溜了。
“走,我们跟上她。”
沈馥二人跟在那女子身后走了一段,突然她不知被什么绊了一脚跌在地上,锈剑脱手而出。正待她要捡起来的时候,锈剑突然自己震颤开来,剑身光芒暴涨,在这一阵刺目光芒中,有一个姑娘伸着大大的懒腰缓缓出现。
这姑娘才是月澧天山洞里的那个魂体。
更准确一点说,是灵体,一个……剑灵。
那剑灵握着锈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之后,兴奋又激动蹦来蹦去,“可憋死老娘了!一千年!老娘终于化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