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夏选了件黑色打底的半身裙,化了淡妆,收拾妥当后边刷微博边等关齐畅电话。 门铃响时,牧夏以为是关齐畅来叫她,拎着小挎包拉开门就往外走,“可以出发了,关……哥。”看到门外的人,牧夏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你怎么会在这?”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傅励杨冷着脸打量了她一番,“怎么,要出去?” “出去吃饭……”见到她,他不是应该感到惊喜吗,怎么还黑着脸,好吓人,在他脸色变的更难看之前连忙补充了句:“和你一起。” “是吗?”傅励杨上前一步,牧夏后退,刚好躲进门里,傅励杨再上前一步,顺手关门,“我刚才听你叫关……哥,关齐畅?” 牧夏继续后退,“嗯,他是我经纪人。” “他带你去参加剧组的聚餐?” “是,你怎么知道?”牧夏退无可退,哎呀一声跌坐在床上。 “他给你签的哪个角色?有感情戏吗?我指的是吻戏。”傅励杨咬重“吻戏”两个字,对上她迷茫又小心翼翼的表情,没有一丝心软,小丫头居然自作主张和剧组签了合同。 “你……”牧夏摇头,她签的这个角色,自始至终一腔痴情错付,和正主一句正经的对话都没有,哪来的吻戏。 牧夏后知后觉的发现,傅励杨生气的原因,貌似和吻戏有关,她立刻坐的端正,举手发誓,“没有,绝对没有吻戏!” “怎么,没有吻戏你觉得很遗憾啊!”傅励杨俯身欺近,目光落在她艳红的唇上,再没有隐忍克制,迫不及待的吻上,辗转缠绵间贪恋她唇间的美好,一发不可收拾。 牧夏拍打着他胸前,挣扎着极不配合,眼看着他的双手缠上她的腰间,还有进一步的打算,牧夏心下焦急,一发狠,对着他的肩头咬了上去。 傅励杨吃痛,并没有放开,但是理智回复,在她唇上又缠绵片刻,才不舍的放开她,幽深的目光盯着她,很是不满。 “一会儿还要出去。”好像做了亏心事般,牧夏低头不敢对上他的目光,仿佛要印证她的话一样,电话铃声响起,瞄了眼,是关齐畅的来电,想必是邀她一起去赴约。 傅励杨顺势躺在床上,大手一挥,“去吧,早去早回。” 牧夏整理着衣衫,幸好不是很乱,闻言动作一滞:“你不去吗?” 傅励杨打了哈欠,边解着扣子,边踢掉鞋掀被,完全把这里当成他自己的房间,“我又不是今天宴会的主角,跑去做什么,倒是你,看着些时间,今晚,有些账我们要慢慢的清算。” 听他说到要和自己算账,已经蹭到门边的脚步一滑差点摔倒,幸好手快扶住了门框,不用回头都知道那人此刻是一副怎样得意的表情,牧夏无计可施,只暗暗咬了牙,摔门而去。 宴会中除了舒兰并没有遇到熟人,牧夏只是走个过场,敬了几杯酒,便找了个角落做隐形人,因想着傅励杨还在自己的房间等着她回去算账,频频走神,看的关齐畅直皱眉,以为她不适应这种场合,怕她失态,就先让她回去休息。 不用应酬,牧夏松了口气,可是想到自己房间还有尊大神,不仅又苦恼起来,回房间之前打包好一份宵夜,想着带回去讨好讨好他总没错吧。 悄悄推开门,只见一室光亮,傅励杨已经醒了,随意的裹着件白色浴袍,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动静,一回头就看她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故作不悦道:“还不进来?” 被抓了个正着,牧夏微囧,哦了声,扶着玄关磨蹭着换拖鞋,才慢吞吞拎着宵夜到傅励杨面前,笑的讨好:“饿了吗?我带了东西给你吃。” 傅励杨瞥了眼,俩个塑料餐盒,看着都没胃口,“不想吃,” 不吃啊,牧夏把宵夜放到茶几上,凑近他身前问:“那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你!”傅励杨话音一落便拉她进怀,而后一个翻身把她压在沙发上,牧夏反应过来想挣扎,已被他压制住了双腿,双臂也被圈住压向头顶,就以这样暧昧的姿势禁锢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再看着他逐渐变深的眸色,牧夏只觉得危险,红了脸颊,急道:“起来,你个色狼。” “呵,你说对了,这俩个字还就在你面前担得起,要不,我现在就化身为……”后边两个字,傅励杨在她耳边轻轻吐出,说着还不着痕迹的添了下她圆润饱满的耳垂,引得她浑身一颤,有过那一夜,他早已探寻到她的敏感所在,此刻舌尖刻意的在她耳后项间逗弄着,密密麻麻的酥痒令她无法招架,不多时便放弃挣扎任他为所欲为。 牧夏再睁眼是被傅励杨的手机铃声吵醒,他倚在床头听电话,一手还在她腰间摩挲揉捏,看到她醒了,笑的餍足,用口型和她打招呼。 牧夏气呼呼的瞪了他眼,使劲拍开腰间的大手,不想啪的一声,连她都吓了一跳,只听傅励杨对着电话说,“房间有蚊子,不过没打着,不用换房间,已经住习惯了,我下午过去片场,好,再见!” “醒了。”傅励杨放下电话,刚低下头,就看到她的躲闪以及眼中的防备,他动作迟疑了下,为了以后的幸福,硬是把唇从她的唇上移到额间,印上一个不甘心的早安吻,再替她掖好被子,笑问:“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一个纯洁略带安抚的吻,令她脑中混沌一片,牧夏慢半拍才想起今天要去试衣服,不合尺寸的话还要改,关齐畅和服装助理约好了七点半见,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看她找手机,傅励杨好心提醒:“还差一刻七点,要不要再休息会儿?” “约了服装助理,七点半要试戏服。”牧夏急忙坐起,只觉得浑身酸痛,似散了架般,都怪身边这人,昨晚他又禽兽了一回,牧夏望向他,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不时在脑中浮现,想什么呢,少儿不宜,牧夏赶紧摇头驱散,穿着皱巴巴的睡衣冲进卫生间。 傅励杨眯着眼看那身影消失,才撑身起床穿衣,只觉得右肩一阵刺痛,昨日淤青的地方已经肿了起来,按一下都痛,找到阿涛顺手塞进大衣口袋的药酒,拧开,撒上药酒慢慢按压着。 牧夏快速洗漱装扮好,一出卫生间便闻到一股药剂味,又看傅励杨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肩头的一片乌青,被唬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傅励杨忍痛大掌按压,遮住大片乌青,嬉笑:“昨天拍戏伤到了,昨晚又用了力……” 牧夏瞥他一眼,责怪道:“那你昨晚还……” 傅励杨挑眉,“我不是想你了嘛,情难自禁。” 傅大神,咱还能好好的说话不!牧夏在他肩头戳了下,听他倒吸口冷气,才知他是在故作轻松,“快回你房间去,叫阿涛帮你揉揉,等散了淤青再去片场拍戏。” “知道了,老婆。”有人关心的感觉还不赖,只是时间不允许了,傅励杨好心提醒道:“还有三分钟七点半了。” “那我走了。”牧夏拎着包急冲冲出去,又返回来郑重叮嘱道:“不行了让阿涛带你去医院看看可别留下什么病根,我后半辈子还指着你拍戏养活呢。” 牧夏说“后半辈子”时,害羞又郑重的表情,还有她晶亮的眸子,令他瞬间心软了,这不是他第一次在片场受伤,也不是第一次听到关心的话了,可是牧夏的话第一次让他感到心暖,这个媳妇儿,很合他心意! 牧夏去时,还有几个新进组的演员已经到了,正在试衣定妆,其中还有导演的身影,章菊芳导演是业界出了名的细节控,对每个细节都要求完美无瑕,尤其是对剧中人物的妆容和服饰,几乎是每个都要亲自过目定夺,因此专门空出一早上时间来指导人物造型。 牧夏红着脸和导演打过招呼,都怪傅励杨,害得她迟到,导演看到带她并没有不悦,喊了俩个人过来帮她找衣服换装。 牧夏在剧中饰演的角色是淳妍公主,男主慕容訫的姑姑,实则年纪比男主还小三岁,喜欢上了慕容訫的伴读杨峥,剧中的男二,一朝得偿所愿,嫁给了他,不想那时他已有所爱,成亲之日便请旨平叛,乃至后来战死沙场,在风言风语中她死守杨家门楣,与养子相依为命孤苦终生。 淳妍公主在剧中主要有两个阶段,一是嫁人前的娇憨,一身海棠紫尽显娇俏顽皮,一是失夫之后的清冷,一身淡青色疏离坚强。 第一次拍定妆照,牧夏压住心中的激动,她先试的是紫色裙装,一双美目顾盼生辉,配合着手中的小动作,将顽皮一词表现的淋漓尽致。 关齐畅对她的表现很满意,转头朝导演望去,果然在她目中闪过一丝赞赏,“不错,拍几张定妆,再换下一套试试。” 朝关齐畅的方向眨眨眼睛,却发现他和一个人在说话,那人露出侧脸,正是傅励杨,他双手随意的插在裤兜里,此刻正眯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