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贱女陷害。”武慨指着云袭。
盛伦拿出信件,武慨惊。
“你这个贪心狗,你没想到你的信使好色,拿了信没直接去都城,而是拐到我飞龙郡来找云美人了……”盛伦冷笑。
武慨痛骂云袭诬陷,之后见盛伦不为所动,便跪地哀求饶命。盛伦命人将武慨押入死牢,待报过灵均后再做打算。
盛伦想留宿云袭参加夜宴,云袭托病谢赏而去。
夕照长云,微风拂水。
云袭进入一个小草庐,一道青光闪过……
云思意坐在河边,望着波光,轻轻唱:“青空停雨丝,鹏鸟飞红日,流云静静随,云意他不知……”
“你对哥哥的情义再深,终究无法变成个真女子,他如何会对你动情?”屈橦不知何时来的。
云思意笑,说:“我不要他对我动情,我只想伴着他这一生。”
“我也不要你对我动情,我也只想伴着你一生!”屈橦皱眉靠过来大声说。
云思意苦笑,说:“师妹,你知道你哥哥在灵均的事吗?”
“二哥不知道,我知道!你为了保住二哥,以云袭的身份侍奉屈淳,屈淳这才向屈满谏言,放了二哥,让他得以保住了千羽公的身份,来到了西乡……老管家临死前把这一切都告诉我了!”屈橦抓住云思意的手。
云思意谢过屈橦的情意,长拜而去。
屈橦站在河边,望着云思意的背影,含着泪。
一阵风轻轻吹拂过去,扬起屈橦的发,才发现一向任性的“野丫头”,原来也是个多情的女儿家两行雨下,自古多情人,终作那人,身后尘沙……
夜晚,小山林苑内,千羽公大摆宴席,为众人压惊。
屈橦饮酒而醉,说她师从万师公,灵术惊人,要竹衣寒与她比试,千羽公与云思意连忙制止。月雨梨与大成看到屈橦的凶相,便在宴后劝竹衣寒次日趁早离开,竹衣寒应了。
天未亮,一记飞镖穿窗而入,上面有张字条。
“为何都要打这窗户纸……”竹衣寒俯身捡起来,望着窗户上的两个洞。
风吹得竹林沙沙作响,有枭鸟呜咽的声音。
竹衣寒冷眼盯着屈橦,说:“你还想与我比试一回?”
屈橦笑,说:“你怕了?”
“我师弟说,盗取雪云斋云武图的,是三个云师,其中一个女子,脾气焦躁,喉咙沙哑……”竹衣寒一脸平静。
“我脾气焦躁,喉咙沙哑?你们这些广云山的云妖,还真是自以为是,出口便能伤人!”屈橦微怒。
竹衣寒问:“你们盗它何用?”
“不用你管!我约你来,是为了要你的命!少废话,开战吧!”屈橦扬手,一颗小小的白光球浮出手心。
两个身影飞至。
云思意将云武图递给竹衣寒。
千羽公说:“听师父说,这块皮与刃族猿神庙供奉的一块皮,可以合二为一,指示出天河的入口,那里或许有更为强大的灵力,他想掌握它,消灭广云山云族。”
“哥哥,你为何要将图给她,还告诉她这么多秘密?你们都疯了?”屈橦愤怒不已,刚要施展灵力,手却被云思意紧紧握住。
云思意告诉竹衣寒他们师父“万师公”住在白水乡暗雪岭霞红小筑。
“你们竟然连师父的住处都告诉她,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啊?”屈橦糊涂了。
“我们师父万师公追求禁术,已然疯了……若是让他知道大云师在此处,我们却没有合力击杀,他一定会迁怒于我,实行报复,我死了,并无所谓,但他是异灵,若是祸及苍梧郡无辜的百姓,后果便不堪设想……”千羽公低眉望向竹衣寒。
“我会帮你,只希望你是真的心系百姓!”竹衣寒懂了,“还有,云武图,雪云斋,都是万师公的。你们这位师父,是个冒名顶替的万师公!”
竹衣寒说完,骑上花骢走了。
三人互相望望,皱眉结舌,有些回不过神来。
“不管师父是不是真的万师公,我的灵术是他教的,他就是我一辈子的师父!我们绝不能放了大云师,背弃师父的恩情!还有师母,她对你们那么好,你们怎能忍心作此恶行!”屈橦气急。
云思意拉住屈橦,说:“师妹,我们也是被逼无奈,你不知这其中缘由……”
“师父一直催促我,将你送到暗雪岭,让他试试合灵术,他能讲出此话,说明他已然疯了……”千羽公叹了口气。
屈橦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夜静悄悄地,带给人一些噩梦与惊梦。
竹衣寒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夜光。
月雨梨沐浴完,冲上床,笑着对竹衣寒说:“还是在木桶里洗更安心些,不用怕有人偷看……”
竹衣寒闭着眼,好似睡着了。
天亮了,月雨梨翻身,却发现竹衣寒不见了……
注:
合灵术,为云族禁术,据驭云古法禁篇记载,“合灵术”是由乌猿族发明的术,刚开始是接纳即将死去战友的灵。后来,一个为了追求强大力量的乌猿卡拉德ala将此术延展到了活人身上,他将许多乌猿打伤,再诱出他们的灵,用自己的灵与那些灵融合,再杀死那些乌猿人,逼迫灵为存续而选择新的宿主,从而为卡拉德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