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们又反身冲向书生。
竹衣寒也从怀里掏出银蟾,呼喊道:“银蟾谁没有。”
众贼人又来追竹衣寒。
书生又掏出一枚银蟾,说:“小生此处有两枚银蟾!”
贼人们又往坡上爬,累得直喘气。
竹衣寒也取出两枚银蟾,阳光下闪闪发光。
众贼人停下来,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
“娘的,把我们当傻子耍呢你们!”“八字眉”扶着腿骂道。
众贼人直扑竹衣寒……青光闪,他们全都瘫倒在地,哀求不断。
竹衣寒问:“这些天,有没有遇到过一个又高又胖,很憨厚的男子,还有一个脸圆圆,很可爱的小娘?”
“八字眉”告饶,说确实卖过一男一女,但是女子是马脸,不是圆脸,年纪估摸有二十四五了。
竹衣寒问卖去那儿了,“八字眉”说是勾丰营。
“勾丰营在哪儿?”竹衣寒揪住“八字眉”的衣领问。
“在,在那边。”书生指着身后弱弱地说。
竹衣寒又问了他们有多少同党,老巢等信息,这才用“蓝凝”将他们都吓得欲死欲活。
竹衣寒对书生说:“公子这样子,下次遇到贼人,还是快些逃吧。”书生抱住伞,点点头,眼神流露出无尽的敬佩之情。
竹衣寒爬到坡上,眺望远方,却见帐连数里,兵马如蚁,一队一队,尘烟四起好大的一个军营!
书生靠过来,说:“那地方据说有数万兵马,小娘你还是别去犯险了。”
“烦公子一件事,下了坡,去朋满客栈,找一个叫大成的,告诉他,小寒让他们留在客栈听消息,要是擅自出来寻我,她就一走了之,让他们寻都寻不到。”
书生眼睛直眨,嘴里嘀咕,说:“朋满客栈,大程,小寒,寻不到。”
竹衣寒奔去,书生转身向坡下走,一边走,一边嘀咕刚才的那些词。
大成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月雨梨还趴在床上说着梦话。
大成看看竹衣寒的床,人不在了,他立即打开门,出门被什么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吃屎,大成大骂:“什么鬼东西!”
一个书生从地上爬起来,尴尬地笑笑,深感歉意。
书生说有事来寻他们二人,大成将月雨梨拍醒了。
书生将“竹衣寒的话”说了一遍。
大成不解,说:“主家说我们寻不到她?”
月雨梨凝眉,说:“捉迷藏?”
大成张开嘴,摇摇头,说:“不对,你见主家玩过游戏吗?”
月雨梨抿嘴,两只眼睛直转。
书生击掌,站起来,说:“我懂了,是让你们不要寻她!”
大成哭笑不得,说:“你懂了?你当然懂了,你是给我们带话,搞半天,你刚才都没听懂就来传话!”
书生惭愧地挠挠头,说:“不然也不会五年乡试不中呐。”
月雨梨捂肚笑个不停。
大成说:“主家让我们不要寻她,难道是发现了我姐姐与大壮的下落?”
“唔,一定是!”月雨梨点头。
书生说:“我想起来了,她好像要去军营寻一个马脸女子!”
大成白了书生一眼,说:“你又想起来了,你能多想点吗?省得我们在这里瞎猜!再说我姐姐是圆脸,不是马脸!”
月雨梨又笑。
书生低着头,盯着地面,很尴尬。
月雨梨悄悄对大成说:“给你作姐夫如何?”
“我姐姐才不要,你要是喜欢你自己领走,这就是个木头瓜子,谁会要!”大成嗤之以鼻。
月雨梨拍大成,说:“你傻啊,他家有钱。”
“是吗?那得看我姐姐怎么想了,万一她不喜欢呢。”大成犹豫了。
月雨梨说:“那罗景才长得是什么挫样,还那么老。你看这位,白白净净,看上去还有些学问,家财万贯,多好。”
大成点头,笑嘻嘻地对书生说:“无所谓,想不起来也并无大碍。”
书生说:“如此便好,我还要赶路,就此别过二位。”
大成拉住他,说:“天都黑了,还赶什么路!主家既是如此看中你,你一定要等她回来!”
“是呀,他的主家可不是轻易能看上一个人的。”月雨梨帮腔。
书生脸红。
大成与月雨梨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