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红妆总归是不了解自己的,所以顾红妆做得到自欺欺人,而荣诀却是不同,荣诀了解自己了解的意外清楚,但荣诀却是不敢承认。
不敢承认自己对自己最爱的女人,几乎是几日的时间便是变了心,甚至和她的挚友在一起,我想我看上她挚友的,只有和顾红妆的那些相似,其余的,我都是,爱还是不爱呢?
知书达理,楚楚动人,却又是高傲的拒自己于千里之外,可自己却自甘堕落的靠近,明明对红妆是那么爱的心,什么时候也是动摇了呢?
其实苏絮娆真的很好,家室也不错,而且似乎还喜欢自己,自己对她也没有任何不好的感官,如果说起来,其实苏絮娆是最好的选择了。
可是荣诀的心中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隐隐的抗拒着,对着荣诀说道:“不行,不能这样,她可是红妆啊知己啊,你忍心红妆在地底也过的不安生吗?”
答案很清楚,便是不忍心,一个活着的人,永远都不如一个死的人让人珍贵,让人纪念,曾经荣诀是不信这句话的,但是如今,荣诀却是信了。
即便红妆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能跑能笑,也许自己对红妆的印象也会慢慢的淡薄下去吧,只是一跳惊鸿后,却是死亡,这个结果让荣诀无法接受。
甚至荣诀的心里都在呐喊,“你醒来啊,不是让我看惊鸿舞吗?我没看到,你要给我补一次惊鸿舞,你知道吗?红妆你知道吗?”
荣诀也的确这么做了,抱着顾红妆的尸体哭了许久,还是聂祺骁对着荣诀劝说着,“人死大于天,便让她入墓为安吧,少爷您中是这么抱着也不是个事啊。”
当时的荣诀几乎是什么都听不进去,拉着聂祺骁就是一阵暴打,最终,二人身上满是伤口,但荣诀的心情却是莫名的好了许多。
“怎么?还不爽吗?再打一架啊。”瞧着脸上都被自己大出淤青来的聂祺骁,不得不说,荣诀还是有些愧疚的,“你,没事吧?”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聂祺骁气的跟收了八辈子的委屈一样的从地上弹起来,“好,你说我能好了什么?我脸都快被你打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你告诉我没事吧?我这就告诉你,有事,还有很大的事。”
瞧着聂祺骁这威风的模样,有一瞬间,荣诀真的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打轻了,当然,是在聂祺骁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己偷偷想的,不然聂祺骁不早就叫苦了。
荣诀只是略带几分冷漠的看了几眼,“若是你真的有事,我可以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荣诀所说是一声,是府医,可是说起这句话,聂祺骁却是下意识的抖三抖,那叫什么大夫啊,给自己看个病和要命一样,每次本来没什么事情,也得被看出什么事情来了,自己可不愿意接受那般的摧残。
“没事,没事行了吧。”聂祺骁讪讪一笑,从地上翻起来,但很显然,荣诀并没有想放过聂祺骁的打算,斜了一眼,“我觉得万一有事呢?不行,还是看一会来的好。”
瞧着荣诀的这个模样,聂祺骁若是不知道荣诀是生气了的话,聂祺骁便是白混了,只是聂祺骁不是很明白荣诀为什么会生气,明明自己一心一意都是为了他好吧。
若是聂祺骁是个女子,都想着掩袖大哭了,只是很显然,聂祺骁不是,所以聂祺骁最终也只是那呆滞的看着自家主子。
“主子算是我求您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荣诀瞧着如此的聂祺骁,心下若是说一点感动都没有那纯粹是骗人的,嘴角略微上扬了一丝幅度。
不过就算是一丝,也是被聂祺骁看见了,“主子,您已经笑了,就不能在责罚了。”
瞧着这样的聂祺骁,倒还真的是有三分可笑,荣诀不由抿茶,瞧了一眼,“怎么?谁说的我已经笑了?怎的我还不知道,你便是知道了?”
聂祺骁只想大喊一句我还不瞎,只是聂祺骁却是说不出来,看了一眼顾红妆的尸体,“主子,我先将顾小姐的尸体找个地方埋葬了吧。”
听到聂祺骁的话,看了一眼顾红妆的尸体,荣诀微不可及的点了点头,聂祺骁几乎是感激顾红妆了,毕竟自家少爷翻起病来,没有几个人可以压制的住,但是顾小姐能啊,只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