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浅在府邸养了几日,很快就到了原计划的前一日。 然而让她意外的是,自出行来一向未曾在她这儿留宿的李邺祈今日竟起了兴致来了她这儿。 玉清浅被李邺祈抱在怀里,她硬生生忍着从李邺祈那儿听到沉稳的呼吸声后方才小心翼翼地将他推去了一旁。 其实她对李邺祈一直未动她一直存着疑惑,估摸着怕不是这李邺祈那方面不行? 不过皇长子是哪来的? 还是真得如他所表现的,因着爱着她,所以一直未强求她? 玉清浅摇了摇头决意不去想,颇有些美滋滋地翻了个身,明日就要离开了。 一面想着一面满意地进入了梦乡。 玉清浅不知晓的是她睡着了片刻后,李邺祈突地睁开了眼睛,眸子中一片清明。 他看向刻意跟他保持了一段距离的玉清浅,勾了勾唇又重新将她拉进怀中,微微合上了眼睛,却是未曾要睡过去的意思。 玉清浅睡至半夜,迷迷糊糊听到外面突然响起了吵闹声,她翻了个身捂住耳朵准备继续睡。 却是突然被李邺祈推了下,只听到他低声道,“浅浅快醒来,好像出事了。” 玉清浅才方清醒过来,“怎么了?”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了惨叫声,同时门被劈了开来。 玉清浅心中一惊,忙一面披上了外衣一面向门口看去,透过悠悠的月光只见门口站着数十个身体精壮的黑衣人。 只见那些个黑衣人举着长刀就往这边走来,那刀还隐隐浸着人血。 玉清浅打了个激灵,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办好。 却是被李邺祈一把抱了起来,只见他抱着玉清浅也十□□形矫健地翻过了窗户。 玉清浅从未见过如此阵势,只觉得内心颇为绝望。 怎么每次她都如此倒霉,明明明天她就要跑路了,今天竟遇上了这一茬。 幸而翻过了窗户,一大群侍卫赶了过来,与那些黑衣人打了起来。 玉清浅稍松了口气,却是从天而降数百个黑衣人。 孙则杨也跟着一群侍卫赶了过来,见着这个仗势忙道,“皇上,还请快带着昭仪离开这里。” 他却是挽了个剑花,便过去与那些黑衣人打斗起来。 玉清浅的心吊了起来,却是被李邺祈强行拉了就往后门那儿跑去。 她忧心孙则杨的状况,担心地往后看了眼,看到孙则杨三下五除二就杀死了个黑衣人,方安了点心。 虽说那些黑衣人明显要比那些侍卫能打得多,但是明显不是孙则杨的对手。 李邺祈拉着玉清浅就上了马车,身边一群侍卫骑着马护在身边。 玉清浅蹙起了眉头,“皇上这?” 却见着李邺祈面色沉重,她停了话语不敢再细问。 却突然听到他出声道,“怕是宣武侯反了。” 李邺祈话音刚落,后面便响起了奔腾的马蹄声。 他脸色微变,撩开帷裳向后看了眼,便脸色沉重一声不吭地拉着玉清浅出了车厢。 李邺祈先将玉清浅抱起放在马上,随即自己也跨坐了上马去,拿起佩刀一刀将将两边的车辕劈了开。 马没了负担瞬间速度加快了很多。 玉清浅坐在李邺祈身前,她被不停颠簸的马震得颇有些作呕,却是只能一面强忍着那股子不适感死死地抱着马,一面又不由蹙起了眉头隐隐有些担心孙则杨的安危。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将身后的黑衣人甩开了一段距离,李邺祈微微拉了缰绳马的速度稍减缓了些。 他这时也是注意到玉清浅的不适,只见她脸色苍白,眼微微闭着,眉角却是蹙着像是在强忍些什么。 李邺祈沉声道,“先停下,全体休息。” 话毕,他便带头讲缰绳拉了停了下来,自己先下了马将玉清浅也抱了下来。 玉清浅脚刚一落地,却是软的似乎没了知觉,她自己一个人硬撑着勉强走到了棵树前吐了起来。 她半倚着树却是一丝劲都没了,这副身体实在太娇弱了些。 李邺祈静静看着她吐完,方递了水囊过来。 玉清浅默默接过漱了口水,方觉得微微缓了过来。 却听一旁的侍卫出声道,“还请皇上尽快启程原城,看这番情形那些人要不了多久便会追上来的。” 玉清浅闻言也看向李邺祈表明自己已是好很多,可以立刻启程。 李邺祈犹豫了下,便点了头表示立刻启程。 玉清浅拿起丝帕擦了下嘴角,踉踉跄跄地走向马边,便听到身后隐隐有马蹄声,李邺祈赶紧将她抱上了马疾行起来。 却是在行了片刻,他们迎面又来了一队人马阻隔了他们去往的原城的道路。 那队人马虽也是身穿黑衣却是与原先追杀的黑衣人有些区别,李邺祈心中一寒,当机立断向右驾去。 却是马力不及,没过多久便被后来的那队黑衣人包围了起来。 为首的那位美眸盼兮,亮的出奇。 玉清浅立刻意识到那些是晚凉的人,她不由咬了咬唇,晚凉竟还未放弃刺杀李邺祈。 还由不得玉清浅细想,两方人马便打了起来。 除此之外一小队人将李邺祈和玉清浅保护了起来,玉清浅微微松了口气,然而过了半晌却是晚凉那队人占了上风。 本来保护他们俩的一小队人伤亡惨重,不得已李邺祈也只得一面护着玉清浅一边与他们打斗。 那些人似乎看准了玉清浅是他的软肋,便招招向着玉清浅这儿袭来。 李邺祈分身乏术,与此同时晚凉举起剑刺向玉清浅。 李邺祈心下一惊,下意识就要用剑去隔开晚凉的剑。 晚凉冷笑一声,手中的剑却是中途突然换了个方向刺向李邺祈。 李邺祈欲躲过去,却还是躲闪不及被晚凉刺进了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