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浅还未来得及去尝试叫醒育褚,门口却是多了个男人的身影。 那个男人穿着侍卫的服饰,脸型长而窄,见着玉清浅之时那一双细眸闪着不知名的光芒。 玉清浅心下一惊,后退了几步。 却只见那男人转身将门关了起来,又转身看向她。 只见他狭长的细眸瞥向她,搓了搓手缓步上前说道,“奴才竟如此幸运,竟能与昭仪……” 玉清浅不敢猜测这言下之意。 她看向周围的窗子,跑去想打开呼救,却是发现窗子被封了起来。 玉清浅回头再看那男人,那男人离她不过五丈之远,她顿时感到头皮发麻,牙齿打着颤,下意识转身就往内寝跑。 玉清浅跑进内寝将门关上,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却是发现这门竟没有门栓。 她想去找东西将门抵上,却是来不及,那男人已是跑到了门口。 玉清浅只好咬着牙,用身体抵着门阻止那男人进来。 她眼眶微红,骨子里那股热气愈加翻滚袭来,蒸的她脑壳直发烫。 玉清浅用尽了全身力气抵着门,却是越来越力不从心,身子也愈加的发软。 眼看着力气要用尽,男人要进来之际,她咬牙从头上拔下珠钗。 玉清浅狠了狠心,猛地抽了力,那男人始料未及猛地撞了进来,摔在了地上。 她趁此机会拿起珠钗就用尽全身气力刺向他的背部。 却是只刺进了不到半寸,趁着那男人吃痛之际,玉清浅忙想绕开他往外跑。 却是跑到门口方发现那门被锁住了,玉清浅还未想出法子被便被那男人追上,扯住后颈衣角顺势扔在了地上。 她的背部实实地摔在了地上,刺骨的痛意让她不由叫出了声。 那男人居高临下看向倒在地上的玉清浅,一只手将背后的珠钗拔了出来。 待看到手心的鲜血,他不怒反笑,那狭长的眸子却是闪着狠意道,“玉昭仪倒是块硬骨头,奴才本还想着要怜香惜玉,看来现在是不用了。” 话毕上前想来扯她衣裳,玉清浅全身早已瘫软无比,竟无力再挣扎。 眼见着那男人扯开了她的衣襟,她眸中闪过一丝绝望,却在下一秒却是听见了门板裂开的声音。 那男人脸色一变,还未来的及去看所来何人,便被人扯了起来一刀解决了性命。 玉清浅用最后一丝力气支着手肘托起身躯看向来人,却是看到往日一向淡而有礼的孙则杨阴沉着俊秀的脸,手抓着刺进那男人胸口的刀,白皙修长手如今浸满了鲜血。 他看着那男人,眼神冰冷而狠决,将刀突地抽了出去,低声道,“你该死。” 玉清浅眸子中染上湿意,想唤他,却是凭空发出了抽泣声。 她抽了抽微红鼻翼,她竟如此没用。 孙则杨快步上前将衣裳解下披在了玉清浅衣冠不整的身上,抱起了她,眸中尽是怜惜关怀,柔声道,“没事吧?” 他的拥抱带着让人心安的中药香,玉清浅的心一下就安定了下来,将头靠着他的肩膀,低声回应道,“我没事。” 先前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松了下来,那股热浪又席卷心头,她不由自主地贴近了孙则杨,伸出舌尖轻轻吮吸着他白皙的脖颈,一双纤手也不断摸索着。 孙则杨身体一颤,倒吸了一口气。忙放开玉清浅让她与他对视,方察觉她的异样。 玉清浅双颊粉红,像是被药迷晕了神志,娇躯又贴紧了他,还不断软软叫道,“孙则杨……” 孙则杨拨开玉清浅在他身上肆无忌惮的手,将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察觉到她的脉搏起伏异动,他蹙紧了眉头。 孙则杨目光扫过那具男人的尸体,沉声吩咐着他所带来的人,“将这儿处理一下。” *** 孙则杨将玉清浅抱上自己带来的步辇,因着这块地处偏僻,他又做的小心谨慎,自是未被别人发现。 她却实在不老实,在他的怀抱中不断扭动。 孙则杨见着玉清浅饱受着煎熬,心中一软,轻抚着她的面颊,低声安慰道,“再等一会。” 玉清浅一双眸子沁着湿意,伸出舌头舔舐着他的手心。 孙则杨感受到手心的温热湿意,她潋滟眸子微微开合着。 他眼眸一暗,随即又恢复清明,将手移了开去。 玉清浅却是不依不饶,又将唇靠了上去。 孙则杨颇有些无奈,将玉清浅的手指捞了起来轻咬了一下,却见她未有反应。 方又微微狠了下心,力度加大了些。 玉清浅吃痛,水眸恢复了片刻清明,却是气声道,“孙则杨你干嘛咬我!” 孙则杨唇弯了弯,柔声道,“现在总算正常了。” 却是未曾想这状态就保持了一瞬,玉清浅便又恢复了原先那副姿态在他身上肆意妄为。 好不容易忍到太医院,上一秒玉清浅还在孙则杨怀中不老实地乱摸,下一秒便被丢进了冰冷的木桶中。 她的身子浸入冰凉的水中,瞬间打了个寒颤。 原本扰人心智的那股热意顿时被冰水压了下去,玉清浅在水中呆愣了两秒方忆起先前对孙则杨所做之事。 她颇有些气恼道,“你竟将我丢进冰水中。” 孙则杨站在木桶边却是恍若未闻她的指责,只低声问道,“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玉清浅呆坐在木桶中,方有些不好意思来。 半晌才张口道,“我、我……” 孙则杨扬唇看向她,眸中带着宠溺地笑意道,“这会儿倒是知道害羞了。” 听孙则杨这么一说,玉清浅顿时有些羞恼,拧着秀气地眉头便气呼呼地道,“孙则杨你还算不算男人,我、我都这样了,你还取笑我。” “好,下官不说便是。”孙则杨笑着应声道。 玉清浅却是得理不饶人,气呼呼地将指头伸了出来,语气带着责怪,声音却是软黏黏,“你还咬我。” 孙则杨打量着她那纤细的手指尖突兀的一个牙印,心一动,低声问道,“还疼吗?” 其实不疼了。 玉清浅却是装出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模样,小鸡啄米地点着头。 “这确实是下官的过错。”他顿了顿又问道,“不知昭仪想如何罚下官?” 玉清浅眨了眨眼,却是突然直勾勾地看向他。 孙则杨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站了起身给她斟了盏茶递了过来,低声说道,“喝点水。” 玉清浅却是不答话,突然起了身,伸出手臂勾住了孙则杨的脖颈,靠在他的胸膛上。 小声嘟囔道,“我好冷。” 孙则杨手微颤了下,茶水倾倒了一些。 他用着另一只手轻轻撩开玉清浅的手臂。 她因着起了身,原本披在身上的孙则杨衣裳也因此滑落在木桶中。 玉清浅的衣襟开了一个大口子,半个香肩裸露了出来,白皙的肌肤因着被水浸了半晌显得白的发亮。 不断有水滴从湿漉漉的发间滴下滑过精致的锁骨,接着滑进她的衣襟内。 她的衣裳全身湿透,衣衫贴紧着娇躯,曲线毕露。 如此情景实为香艳。 孙则杨怔了片刻,便立刻转了身去。 顿了顿方沉声道,“还请昭仪再忍耐一会儿,至少还要半个时辰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