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厌走的很急,很快,风风火火的,和他前一刻在代谨和斐骋邻他们面前所表现出来的那般从容不迫,显得判若两人。
然后,在绕过走道的拐弯处的时候,他遇上了代越。
这条走道的拐弯两侧是石墙,因为这个弯道,前后的光源到此都断了,所以狱卒们在两边的墙上都做了放灯用的木架子,上面置一盏马灯,用以照明。
光虽绝,但风不断,不知道是哪边的风又闯了进来,把墙上的火把撞的火光摇曳,隐隐幢幢。
不甚明亮的走道中,他们两人几乎是同时察觉到对方,然后驻步,抬眼,向自己的前方看去。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们认出了对方。
亓厌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回过神来,他快步上前,走到有火光照耀处,向迎面而来的代越躬身作了一揖,“草民亓厌,见过皇上,皇上万安。”
代越身着一袭玄衣,隐在暗处,便如鬼魅一般,他看着不远处的亓厌,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目光过分冷淡,他问:“亓管家……也是来看于相的?”
亓厌低垂着眼眸,闻言回答:“回皇上,是。”
因为光线问题,代越的视线不是很真切,他下意识的眨了一下眼睛,突然想到什么,思索片刻后,他负手慢慢向亓厌走近,边走边道:
“昨日有人误传于相逝世的消息,他名下的门客都来吊唁了,可朕昨日去丞相府之时,却好像没见到亓管家,怎么,亓管家不在吗?”
话落,代越正好停步在亓厌跟前,他转过头来,看着亓厌的眼里一闪而过一抹毫不掩饰的杀意。
昏暗的走道里,两道修长的身影相对而立,在地面拉出两个长长的黑影,墙上的灯盏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于此刻纷纷摇晃起来,地上的黑影便也随火光摇曳。
四周的火光,像是感应到了代越掩藏在眼底的那一抹杀意,变得忽明忽暗的。
代越的目光紧紧的锁住身侧的亓厌,烛光照耀下,他偏白的皮肤被不着痕迹的伪装成了健康的小麦色,他背在身后的双手也暗暗握起了拳。
没有让代越等多久,亓厌很快就有了动作了,他躬身后退一步,拉开了和代越的距离,然后对着代越拱手行了一礼。
“草民不敢欺瞒皇上,昨日,草民的确不在丞相府。”他低垂着头,四周关线昏暗不明,代越看不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闻言,代越挑了一下剑眉,转身正对着亓厌,背在身后双拳松开了,他看着亓厌,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声:“哦?”
亓厌接着道:“准确一点说,相爷出事的那一整天,草民都不在丞相府,甚至,不在这长谣城里。草民是在半个时辰前,才回长谣的。”
跪拜礼在古代是很庄重的,在清以前用的不多,但不是说没有啊,只是一般来说,非比较大型的场合,像祭祀什么的,不会行跪拜礼,多以拱手礼见多。
所以本文不会经常跪啊跪的,看情况而定,因为是架空,看文的小天使就不用过分探究了,当然,有明显错误的,还请留言评论指出,十九这里先行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