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走到了侧门边上，却没有马上进去，亓晚书放开被自己抓了一路的余怀因的手，然后回头，微微笑着对余怀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余怀因朝他点点头，表示明白。

亓晚书便走上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两急一缓，接着，很快就从门内传出来了一个声音，声音很稚嫩，像是小孩子的声音，尚不辨男女。

说话的声音也很小声，似乎怕被人听见，那人问：“是晚书哥哥回来了吗？”

亓晚书回答，声音极尽柔和，带着和小孩子说话的口吻，说：“是我，小鱼儿，可以开门了。”

亓晚书话音刚落，门内顿时响起一阵什么声响，时轻时重。

余怀因看向站在门前的亓晚书，向他投去询问的眼神，亓晚书压低了声音，但又保证余怀因能听到，解释道：“我今日去刑部之前，跟小鱼儿说了，让你这个时候，在这里等我们。”

余怀因点点头，表示明白。

门很快就打开了，一个扎着双丫髻的小女孩从门里慢慢的探了个脑袋出来，先仰起头，看见了离门近的亓晚书，小姑娘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高兴的喊：

“晚书哥哥！！”边喊便从门后走了出来，扑向亓晚书的大腿，紧紧的抱着他。

亓晚书伸出一只手，轻轻揉了揉小鱼儿的脑袋，嘴角噙了一抹笑，说：“小鱼儿乖。我们先进去好吗？”

小鱼儿闻言似乎有些不解，仰着头看着亓晚书，一双好看的眼睛里闪着疑问的光芒，问：“丞相哥哥呢？晚书哥哥不是说，会带丞相哥哥一起回来吗？”

亓晚书笑着侧身，将几步之外，站着的余怀因指给小鱼儿看，说：“你丞相哥哥在那呢。”

小鱼儿看见余怀因，却没有想看见亓晚书那样扑过去，她先眨了两下眼睛，看着余怀因，然后脑袋一歪，一副天真又单纯的模样，问道：

“爷爷说丞相哥哥死了，不会回来了，你真的是丞相哥哥吗？”

余怀因想说是，可看着小鱼儿那双单纯不知世事的清澈如水一般的眼睛，他动了动嘴唇，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几秒钟，直到余怀因再看不下去，准备别开脸的时候，亓晚书说话了，他轻轻地拍了一下小鱼儿的发顶，在小鱼儿疑惑的抬起头看着他的时候，亓晚书笑着对她说：

“他是丞相哥哥，晚书哥哥答应过小鱼儿的，一定会把丞相哥哥带回来，现在晚书哥哥把他带回来了，难道小鱼儿不相信晚书哥哥吗？”

小鱼儿闻言点头，“信，我信晚书哥哥。”说着便放开亓晚书的大腿，朝余怀因扑了过去，也是直接就抱上了余怀因的大腿。

余怀因被她撞的轻轻一晃，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小鱼儿说话了，小鱼儿说：“丞相哥哥，既然你回来了，那你就去劝劝爷爷吧，爷爷已经好久都不吃不喝了。”

余怀因当即愣住，转头去看亓晚书，亓晚书朝他点了点头。

啊……我废了，废了你们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