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怀因压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甚至都要忘了因为自己附体,把丞相府里一大半的人都吓走的事,听亓晚书这么一说,突然有点做坏事被人抓包的感觉。
他喝着茶含糊的点头,“好,好的,这事,晚书你办就好。”
之后亓晚书又拉着他说了一些话,多是他在说,余怀因负责听,偶尔点点头,说一句“好,听你的”“你做主就好”“我觉得没问题”等等之言。
说着说着,很快就到了丞相府。
两人刚回到相府,亓晚书就被人叫走了,说是府里的采买数目不对,两人在中庭分别,亓晚书往前院去了,余怀因则跟着采莲回了后院。
丞相府分前后院,前院多为待客,以及于淮音办公之用,像是比较私密的日常起居之类,则多在后院,包括府里给留宿的客人的厢房,也在后院。
余怀因回了卧房,由采莲伺候着脱下了那一身繁重的朝服,穿了件比较家居的轻质长衫,布料是上好的冰丝绸衫,穿着贴身又凉爽。
采莲是个好姑娘,才把余怀因换下的朝服拿下去,不一会儿,就端了一碗银耳莲子羹来,说是算着相爷回来的时间做的,现在这个时候喝再好不过了。
余怀因这人吧,也是怪,他不怎么爱吃甜食,但却极爱这种汤汤水水的甜品,此刻见了这莲子羹,顿时心情极好,坐在桌边,就喝了起来。
采莲拿了把扇子,不轻不重的给他打着扇,身畔有轻风送凉,手中有心之所喜,可谓是很享受了。
“对了,”莲子羹喝了一半,余怀因突然想起晋伯来,他转头看着身边的采莲,问:“沈大夫他人,现在何处?”
采莲停下打扇子的动作,柔声回答说:“沈大夫还在西院,今早亓管家把他接回来后,就让他先去给晋伯把了脉,说是相爷您的吩咐。”
余怀因点点头,“是我让晚书接他回来,给晋伯看看的……晋伯他老人家,没什么事吧?”
采莲道:“说是并无大碍,只是伤心过度,静养几天就好。”
余怀因松了口气,“那就好。”说着三两下把剩下的莲子羹喝了,将空碗递给采莲,起身出门,说:“我去看看晋伯。”
临要出门,余怀因突然停下脚步,采莲以为他是忘了什么事,忙上前问:“相爷可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余怀因回过头来,看着采莲手上那个没来得及放下的白瓷碗,神色间有些纠结,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口,说:“莲子羹挺好吃,还有吗?”
采莲闻言愣住,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笑着说:“有的,只要相爷喜欢,想要多少都有。”说这句话的时候,采莲的眼里似有泪光在闪烁。
那个时候,余怀因或许察觉到了什么,又或许没有,他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喜欢糖水,但是不喜欢甜食这点,是作者本人的一个写照,红红火火恍恍惚惚,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