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上盖,左右手一起拍了拍手,这才半转过身来,抬头看着沈青衣,说:“我不是同你说过了,私下里可以不用行这些虚礼。”
沈青衣闻言顿了顿,放下行礼的手,低着头,似乎在思考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好在,他没有想太久。
“好。”沈青衣这样回答,然后在余怀因身边蹲下,同他一样,面对着熬药的炉子。
一时间,余怀因居然感到有点安慰总算有个人肯听他说话了。
接下来,两个人蹲在火炉前,开启了你问我答,我问你答,两人皆是一戳一蹦跶的对话模式。
余怀因率先发问,曰:“这药是熬给晋伯的?”
沈青衣摇头,回答说:“是您和晋伯的。”
余怀因惊讶,“怎么我也要?”
“您躺棺材里躺了一整晚……”沈青衣话说到一半,似乎意识到哪里不对,然后又补充一句:“怕有不干净的东西,这幅药听说可以驱邪。”
余怀因一脸震惊的看着沈青衣,没说话,但看着沈青衣的眼神,却仿佛在说:“我特么觉得你在逗我,我听过药可以驱寒,可以除湿,就是没听过可以驱邪?”
你确定这不是道家和佛家的活吗?关你们大夫什么事?继上一次马克思的棺材板没按住之后,余怀因再一次觉得自己的三观有点炸裂。
大概是见余怀因好一会儿没说话了,沈青衣有些耐不住,他低着头搓着自己的衣角,眼看着就要把衣服搓出一个窟窿来,才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他喊:“相爷……”
余怀因“嗯”了一声,然后等它的下文。但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沈青衣说话,不禁觉得奇怪,于是转头看他。
与此同时,沈青衣才终于开口,他没有看身边的余怀因,眼睛看着面前正在咕噜噜作响的砂锅,说:“那日在灵堂上,我其实摸到了您的脉……”
沈青衣话未说完,院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有人大喊着跑进来,“青衣师父!青衣师父!我刚见到亓管家了,他说相爷已经从宫里回……”
话至此处,骤然失声。
闻声,余怀因和沈青衣齐齐回头,四道目光直直的看向从门外闯进来的少年,将少年吓得立时噤声。
这少年便是晋伯的孙子了,姓曲,单字风。晋伯唤他小风,所以整个丞相府里,都这样喊他,上口又好记。
当年沈青衣来了相府后,小风就死活缠着他要学医,所以沈青衣平时没事的时候,会教他识别一些药草。
没想到小风是个好学的,不止学的认真,还把这院子原来的花花草草拔了,按着药草的习性,在这院里种满了药草。
小风看见余怀因,当场就磕巴了,话也说不利索,“相……相、相爷。”
余怀因就笑,“小风回来了,你鱼儿妹妹呢?”
啊,好伤心,你们不评论又不收藏,哇的一声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