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火锅下来,唐海诺见识到墨景琛对时间要求格外严格,涮菜时,掐算的时间分秒不差,那一板一眼的模样惊的唐海诺生怕他会把涮菜的任务交给她。
唐海诺低头吃饭,尽量缩小存在感,墨景琛投喂她什么,她就吃什么,导致大部分的食物都到了唐海诺的肚子里,吃的撑了,她当着墨景琛的面打了个饱嗝。
丢脸!
唐海诺面色一红急忙捂住嘴巴。
她的动作和眼神和冬晨有些像,墨景琛晃了下神。
唐海诺见墨景琛光顾着忙活,自己没吃几口,她不好意思的说,“我来吧。”
“还有最后一份配菜,我负责到底。”
墨景琛偏冷的音色在氤氲热气的渲染下多了丝温暖柔和,隔着雾气,那湛黑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眸中有笑意在流动。
他只是看了唐海诺一眼,她都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
在炉子的炙烤下,房间的温度一点点升了上来,唐海诺鼻尖有细汗冒出,她用手呼扇下,“有点热,我开窗户透下气。”
墨景琛似乎很满意唐海诺的反应,他轻嗯声,盘中浸了许多调料的羊肉卷似变了味道,不再那么的难以下咽。
唐海诺站在窗边,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地上已经铺上层厚重的白,从包厢的窗边,唐海诺刚好能看到桐城市中心医院的招牌。
她人生中一直无法释怀,如一根根刺扎在心头的事,都和医院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扯。
那年,温城市中心医院天台上父亲佝偻着身子给彭思怡磕破了头,彭思怡裹着皮草,踩着靴子背对父亲而站,直到父亲的血染红身前的雪,彭思怡依旧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