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娘顿时娇容失色,暗骂自己大意,她已经尽量高估了王风,却没有想到,仍然中了他的计谋。至此,她方才醒悟:王风根本没有受到益多散的影响,可为什么益多散的药效,没有发挥呢?按照他先前表现出来的反应,应该不会有任何差池才对。利剑未至,强大的剑气刮在她的面容之上,隐隐生痛。她忽然想到,先前,王风的杯中之酒,以嘴对嘴的方式,灌到了她的口中,可,即便如此,王风依然喝下了另外九杯酒,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她忽然感到,王风越来越高深莫测。虽然,她对王风依然有必胜的把握,但,此时终因看不破他的手段,让她生出了一阵莫名的恐惧,电光火石之间,她已萌生退意。
追雨剑离云娇娘仅有三寸,惊变再起。王风眼前白光闪耀,在一切皆不可能之际,云娇娘腰中的百尺练,突然再度飞出一截,堪堪挡住追雨剑的剑尖。王风深吸一口冷气,百尺练忽然变得坚硬如铁,剑尖撞上百尺练,他握剑的右手一阵酸麻。能将柔软如斯的绫罗绸布,瞬间变得如此坚硬,挡住他必杀的一击,这百尺练,果然是不亚于神魔秘宝的存在。
不容他多想,胸前背后的百尺练,已然划破空际,闪电般刺向他的要穴。王风以剑尖为中心,电光火石之间,扭身上旋,躲开百尺练的攻击范围。王风方才落地,只听得云娇娘轻抚手掌:“仅仅一招,奴家更是佩服风郎的计谋之深,应变之快。王九宸果然是有大智慧之人,留下的三生石复杂无比,常人怕是参悟一生,也休想参悟通透,但,以风郎表现出的种种手段来看,风郎已经悟通了这个秘密吧。奴家这么欢喜风郎,可是,风郎却仍然狠下心肠对奴家动刀动枪,奴家真是命苦啊…”王风大感吃不消,明知眼前的妖女,是想故意影响他的心神,但他眼中的神光,仍然不由自主的在她凹凸有致的身段上游走。王风深吸一口冷气,并未急着再次动手,皆因云娇娘的守势完美无缺,而且她的功力比他只高不低。
“魔宗觑觎我王家那个秘密多年,至今也未曾真正动手,果然是未能参悟通透三生石的秘密!哈哈!魔宗七殿,众多高手,看来也不过如此。”云娇两颊笑涡,春光荡漾,轻启朱唇道:“风郎此言,怕是有些偏差了哦,魔宗七殿,浩瀚无边,奴家自然不能一一了解,但,奴家有一点可以肯定哦!奴家的绝学,风郎还未曾好好领教过哦…不如,风郎随奴家到秀床之上,慢慢切磋如何?保证比玄雨姐,还要让风郎满意呢!”她言语中不住的挑逗着王风。王风听闻她提到尚玄雨之名,似是触摸到了他的逆鳞,他心中杀念顿生,一字一句道:“住嘴!你若一心求死!那么,如你所愿!”云娇娘讶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风郎果然非是昔日吴下阿蒙,不过,奴家依然欢喜现在的风郎。”哼!一声冷哼,王风面无表情道:“王某既然对殿主下了必杀之心,那么,为了让殿主死的清楚明白,王某便告诉殿主最大的错误在何处…”“哦?”云娇娘清眸流盼,静待王风下去。王风冷笑道:“你最大的错误,并非是自诩聪明,以为在葡萄美酒之中下了益多散,便能瞒过王某。”
云娇娘心中暗叹,确如王风所言,既然他如此喜欢波斯葡萄美酒,自然在蠢上浸淫多年,区区益多散的味道,又怎会不被他发现。“那么奴家真正的错误,到底是什么呢?”王风不屑的冷笑:“王某早知魔宗觑觎三生石,所以真正的三生石,此刻自然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而并非在玄雨身上,所以,你身上佩戴着三生石,又怎会是真正的玄雨呢?”“原来如此!不过…”云娇娘笑的花枝招展,彷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也许三生石,就在奴家手上呢!风郎,你信是不信?”话间,她已取下挂在脖颈之上晶莹剔透的玉石。王风望向她掌中的那块玉石,骤然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