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摔得狠了,小白虎趴在地上眼眶里有眼泪在打转,转了一圈后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好可怜! 它颤颤巍巍的想站起来,却被下方的莫名吸力紧紧拉扯着,几次尝试失败后紧紧的压在石板上。 余容见此,手里出现那根金鞭,将小白虎卷起,用力一扯,小白凌空而起,落入她的怀中,她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安慰着,声音关慰:“你怎么样?摔疼了吧,身上可有不适之处吗?” 小白虎忍痛摇头,它将前肢举起,搭在余容的胸前,泪光盈盈的眼里似乎在诉说:[好疼!] 余容试探性的去捏了捏它的前肢,还好没有摔断。 文斐的声音突然响起:“容容,你看” “什么?”余容抬头看过去,只见刚刚小白滴在石板上的眼泪,正如先前的血珠一般滚动游走,最后落入半月形凹槽消失不见。 “眼泪也可以么?还是说只要是液体就可以?”余容眼前一亮,说试试就试试! 文斐扭过头来,瞥见小白搭在余容胸前还没来及放下的毛爪,脸色黑了几分,他好想把这只蠢白虎拎下来! 未等文斐动作,小白虎已经窜到了余容的肩膀上,见它的爪子离开,文斐这才作罢,只冷冷的瞥了它一眼。 小白不明所以的紧了紧身子,怎么突然变冷了? 它往余容的脖子那边靠了靠,感受到余容温热的气息,这才停下。 咦,怎么更冷了? 余容拿出一坛灵酒,轻轻拨开酒塞,一股浓郁的酒香弥漫在整个石室,微微叹了口气,颇为不舍道:“可惜了这一坛酒。” 原本趴在余容肩膀上的小白虎眼里露出迷醉,探着身子往前,一副我想要尝一口的样子。 余容伸指弹了弹它的脑袋:“你还小,不能喝酒。” 小白委屈巴巴的缩回了身子,用眼神向余容抗议:[我不小了!我比你大很多,已经三万零二百五十岁了!论起年龄来,你得喊我一声小祖宗!] 文斐恰到好处的传达:“它说它三万零二百五十岁,你要喊它小祖宗。” “哦?”余容微微挑了挑眉,“小白啊小白,你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幼兽,丢不丢人?连我这个几百岁的后辈你都打不过,你这几万年的修炼干嘛去了?嗯?还妄称小祖宗,你说你是不是傻!别说你我不同族,即便同族,我也能吊打你这个小祖宗,信不信?” [我…哼!]小白虎傲娇的别过脑袋,脖子仰的高高的[我是因为没好好修炼,不然十个你也打不过我。] 文斐:“它说你是老女人,它要是好好修炼,日后它一根手指就能打败十个你。” 小白虎眨了眨眼睛,它怎么感觉文斐说的和它说的意思不太一样? 还有,它扭头看向文斐,表示抗议:[我啥时候说余容是老女人了?] 文斐面无表情的瞅了它一眼,小白虎缩了缩脖子[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是老女人?嗯?你还想日后一根手指打败十个我?”余容危险的眯了眯眸子。 [我、我没说!]小白虎委屈巴巴的蹭了蹭余容的脖子,一副讨好的样子。 文斐看着小白虎的动作,恨不得把它从余容肩上扒下来。当然,他也这么做了。 他单手拎着小白,神色淡然的说道:“它说你是个坏女人,我帮你调|教一番。” 小白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我什么时候说了!?] 在看到文斐深不见底的黑瞳后,小白瞬间软了气势,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帮着我这个又老又坏的女人好好‘照顾’它。”余容故意加重了照顾二字,声音夸张的说道。哼!敢说她又老又坏!?真是不能忍! “好”文斐嘴角弯起一抹笑容。 在此时的余容眼中,小白乖巧的窝在文斐的怀中,而文斐神色温柔的抚摸着它,异常和谐,她心里想着:一黑一白,真是养眼。 小白若是知道余容此时所想,必定眼泪狂飙,余容,我要回你的怀中!!! 余容举起那坛灵酒,缓缓倾斜,往石板上的纹路撒去,很快酒水填满了整个凹槽,源源不断的向着中间半月形凹槽流去。 那半月形凹槽好似无穷无尽,一滴不差的吸收着灵酒,眼瞧着手中酒坛里的酒越来越少,余容的心抽痛着,随着酒水得减少痛的愈发强烈,这是她珍藏百年的竹叶青啊!! 随着最后一滴灵酒落入凹槽,沿着纹路突然升起一道白光,紧接着是咔擦咔擦机关移动的声音,圆形区域从裂缝处分离,缓缓升起,漂浮在半空中,露出通往另一个地方的通道。 “那‘以血为祭,生门当开’岂不是摆设?”余容没有着急下去,对着文斐说道。 “是也不是”文斐轻轻抚过小白背上的猫,慢吞吞的说道“如果那行字是用来吓唬人的,若是有一人侥幸来到此石室,他定会放自己的血以尝试,最终陷入是放血求生还是不动等死的艰难抉择中;若是多人来到此石室,定会出现自相残杀的情况,杀一人以献祭。” 文斐神色冷静,声音骤然冷了几分“当然也有可能,只有鲜血为祭打开的是生门,其余打开的…是死门!” 这八个字要么真的是迷惑人的,要么以迷惑人的方式来道出另一种真相。 余容浑身一机灵,向着那打开地方看过去。 只见露出的那处洞口安静、漆黑。 余容:“下去吗?” 文斐:“下去” 除了下去他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没有! 从掉落深渊之后他们便没有了选择,之后所做的每一步,看似是他和余容两人发现的线索,但其实是每一部都是被迫前行,都是按着这诡异之地的设计者的想法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两人一虎顺着那圆形的洞跳了下去,不是很高,两人稳稳的落在地上。四周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周围透露着另人毛骨悚然的气息,直觉告诉二人,不要点灯。 余容和文斐不敢轻举妄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浑身戒备,紧握长剑的手昭示了两人的不安与紧张。 文斐很快的适应黑暗的环境,这是它作为妖兽一种能力。他率先四下打量起来,这是一个和上一层一样构造的石室,只不过里面的装饰有些不同。 这间石室一圈石壁上镶嵌着宝石,此时宝石暗淡无光,石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被凿出一个格子。 格子的大小形状不一,每一个格子里都摆放着一个半透明的瓶子,瓶子有大有小有粗有细,虽是半透明,却看不清里面装了什么。 石室的一端有两扇铁门,此时紧紧的关闭着,门面上插着两把剑,镶嵌在门身里,将铁门死死的卡住。 看来想要开门,先要拔下那两把剑。 过了好一会儿,余容终于适应这幽暗的幻境,待看清石室的样子之后,她皱了皱眉毛:“瓶子里是什么东西?文斐,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也有”文斐说着,指了指被它夹在怀中色小白虎,“它也有。” 小白虎此时正一副炸毛的样子,它从文斐怀中跳了下来,落在石板地上,身形逐渐变大,直到两个成人大小才停了下,铜铃大的眼睛在黑暗中透着幽光,很是凶狠。 “哇!小白,真威风!”余容看到威风凛凛的小白虎,忍不住夸赞到。自从那日她收服它,小白一直是拟态的样子,甚萌,她都快忘记小白还有这般凶狠的样子了。 文斐幽幽的看了一眼余容,他本体其实比小白还威风雄伟。 当然,文斐也没忘冷冷的看一眼小白虎。 原本正沉浸在余容得夸赞中美滋滋的小白,突然背后一寒。 两人一虎先朝着铁门走去,铁门门身朴素光滑,没有任何装饰物,呈现原铁本身的色泽。 门上方插着的两把剑却甚是华丽,全身呈现金色,无论剑鞘还是剑柄,都透露着“我是一柄价值不菲的剑”的意思。 两剑一粗一细,是一对! 文斐伸手想要尝试着想要摘下,不出意料的失败了,正好收回手,余容的手突然覆上来,按住她。 余容朝着文斐眨眨眼睛,笑道:“既然这剑是一对,没准需要两个人一起才能摘得下来。” “好” 小白的眼睛盯在二人交叉相握的手中,圆圆的眼睛叽里咕噜的转了一圈,咧嘴一笑,它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两人一同用力,一声脆响之后第一把剑被摘了下来。 “摘、摘下来了?”余容满脸惊讶,她不过是抱着侥幸心理去试一试。 “容容真是聪明”文斐不忘夸她。 先摘下来的是一把细剑,余容把剑拿在手中掂量,重量极轻。 “唰——” 她拔出剑身,在空中划拉了几下,眉宇间是惊喜和满意,她品评到:“手感不错,剑身锋利,是把好剑!” 她鲜少使用细剑,因为细剑锋芒太过,远不如一般体量的剑用着顺手,但是这把剑就完全没有那些缺点。 二人又合力摘下另一把剑。 就在第二把剑摘下的瞬间,墙壁里的瓶子应声碎裂,镶嵌在石壁的里宝石骤然放出光彩,照亮了整个石室。 余容和文斐朝后面看了一眼,暗道不好,从瓶子散出绿色青烟,正从石室中汇聚成妖兽的模样。 “快推门!” 余容和文斐全力推门,铁门却纹丝不动。 而这时,那青烟已经化作三只凶兽,形态逼真,丝毫没有烟雾感。 一只是狼的模样,一只是白虎的模样,一只是通体漆黑的不知名妖兽。 文斐瞳孔一缩,这是他自己的本体模样! 一边的余容握剑的手忍不住的颤抖,是那只狼!是山坳里的那只狼! 小白虎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不解,歪了歪脑袋,那只白色的老虎怎么和它长得一模一样?是它的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