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接下来的观察中,这个殷家姑娘,作为世子妃来说还是合格的。
她能在伤了脚的情况下,一丝不错的按照规矩行礼,姿态亦是落落大方,没有一丝小家子气。
重要的是,从她的行止,能看出一种从容的姿态,这是有底气的人才有的高贵气度,然而这个一介武夫的女儿却也具备了。
昭惠太后认为,这已经足够令自己另眼相看了,更何况,这位聪明的世子妃,似乎已经掐准了白崇锡的命脉。
那些添油加醋的传闻,她并不相信,这桩婚事,是自己赐的婚。
当时,本是存了不为人知的私心现在看来,或许也是将错就错,成全了一对有情人。
白崇锡跪拜了太后,小皇帝与临川公主,余光却不时注意着,身边殷雪罗的情况,生怕她临时掉链子。
她看起来表情很是平静,礼仪虽不够完美,却也没有出错。
忽然注意到她两鬓边,渗出不少的汗水,颈侧的肌肤也泛起了红,这表明她正在极力忍耐着痛楚,却没有表现出来。
难道她刚才真的崴了脚,并非是在戏弄自己?
白崇锡平静的心里,忽然又涌出一丝忧虑:若是真的,她能忍耐多久呢?
“世子妃,到哀家这儿来。”昭惠太后温和的笑道。
殷雪罗闻言,怯生生抬头望了太后一眼,仿佛是确认了对方的心情不错,这才迈开脚步走上前行礼。
昭惠太后握了她的手:“世子妃果然是个俊俏的丫头,看来呀,哀家这回赐婚可是选对人了。”
“太后娘娘过誉了,妾身惶恐。”
不待殷雪罗说完话,昭惠太后竟当着众人的面,将手上的一只红玛瑙的镯子带在了殷雪罗素白的手腕上,然后慈和的对白崇锡道:
“你这世子妃啊,倒是对了哀家的眼缘,若非嫁了你这位京城第一美男子,哀家倒想收个干女儿了。”
小鉴:靠,太后的眼睛莫非被屎糊住了?
无缘无故被队友拆台的殷雪罗:……
想什么呢!看不出人家这话,可是冲着小白世子说的,太后不过是卖个好而已,话说得多漂亮都不能信的。
殷雪罗面上虽是装着受宠若惊,内心却并不领情,也不大看得上这么一个玛瑙镯子:
这对母女很有意思,女儿暗戳戳的整治情敌,老妈明晃晃的安抚示好,一个脸,一个唱白脸。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整什么聊斋呢!
太后又道:“此番靖寇大元帅挟大胜而归,西梁也愿在年后遣使节入京,与我大燕重修旧好,共御北戎,这实乃大喜事。”
西梁使节入京?这倒是件大事。
白崇锡心里琢磨着,却听太后对他说:“西梁使节入京,若提出要与我们比武斗文,切磋一番,少不得还需仰赖崇锡与崔相的二位公子了。”
白崇锡浓眉微蹙,躬身一拜,道:“太后娘娘谬赞,小臣愧不敢当。”
临川公主笑道:“若是连白世子,都没资格代表我大燕,又有谁敢应战呢?”
太后也许诺道:“崇锡不必过谦,你可是望陵家喻户晓的大才子。届时若胜了西梁使节,哀家定然重重有赏。”
太后一言决断,白崇锡只得应承下了,“承蒙太后娘娘与公主殿下的赏识,小臣愿效犬马之劳。”
两人跟着皇家观光团赏了一回菊,这回白崇锡倒成了主角,被故意刁难的小皇帝勒令,即兴作了两首菊花的小诗。
殷雪罗也老老实实的跟在队伍当中,低着头默不作声,巴不得所有人都注意不到她。
但是
世子妃目不识丁的人设,显然是不可能被对手轻易放过的。
哪怕白崇锡极力表现,还是阻止不了想要找茬的人点名。
“本宫听闻世子妃出身将门,武艺不凡,如今得了才名远播的世子指点,想必文采也一定长进不少吧?”
临川公主手执宫扇,眼神犀利的从人群中,揪出伪装成鹌鹑的殷雪罗,“不如,世子妃便以菊花为题?”
面对脸上明摆写着一个怂字的队友,白崇锡只得出来为她说话:
“公主说笑了,内子不通文墨,又如何能在短短十余日内便出口成章呢?”
“这话也是在理,月煌,你就不要为难世子妃了。”太后打圆场道,
“既然是武将之家,不如世子妃也露一手给煌儿这丫头瞧瞧,好叫她知道什么是井底之蛙。”
这个临时更换的提议,对伤了脚的殷雪罗显然更不友好,尤其在临川公主带上来几个高大的御林军以后。
“这里好热闹啊,母后与陛下赏菊,怎么能没有本王作陪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白崇锡面色渐渐缓和下来,这个搅局的来的倒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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