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芍沂认真看着这封信,半响,她抬起头,坚定地说道:“这封信是假的,祁文不是真凶!”
“不是真凶?”
众人一阵惊愕,这封绝笔信写的清清楚楚,一切都是祁文所为,而且祁文的脱皮之术大家也了解,确实只有祁文可以穿过那个小窗,不是他的话,还能有谁。
“为何说他不是真凶?”关超道人疑惑地问道。
“因为这个”缱芍沂眼神坚毅,手指轻轻指向房间里面。
众人顺着她的手指一看——是那个小窗?!
“不就一个小窗,如何能说明他不是真凶?”关超道人更加疑惑了。
“因为……”缱芍沂慢慢地走近了小窗,用力一推,小窗纹丝不动,她轻轻说道:“凶手伪造了这封绝笔信,要嫁祸给祁文。而且,他还利用了祁文的脱皮术可以出入小窗这一点,企图让我们信服。但是,便是靠这一点,就能断定这封信并非祁文所写!因为,凶手万万没有想到,伊心师姐的小窗早已损坏,连开都开不了,试问他又如何能通过小窗进出!”
全场一片哗然,本以为祁文遗书自尽,这次的杀人事件便能画上句号,没想到又是真凶的一个掩人耳目的把戏!
“啪啪啪……”几声冷清地掌声从远而近,众人抬首望去,纷纷弯身行礼,齐声说道:“拜见丹霞门主!”
只见丹霞扭动着身姿,轻轻拍着手掌,缓缓迈步而来,说道:“精彩,果然精彩。”
她走到缱芍沂身前站定,柔声说道:“你这异想天开的想法,还真是精彩!”
看着众人愕然,丹霞朗声说道:“陈江死时,房门紧锁,门外没有半分脚印。冯满之死,房门虽然没锁,但门外依然没有半分脚印。伊心死时,房门大开,门外却是脚印凌乱。仅仅是因为伊心房间的窗坏了,便断定祁文不是真凶,你这判案,也是随意。”
她指了一下门口外的泥地,继续说道:“这门外的人定土,便就是我,也总会留下脚印。但是祁文的脱皮之术,可以把皮囊脱离身体,以真气充盈行走,形态随真气改变,更能自由地从小窗出入。所以,杀死陈江和冯满的,除了祁文,别无二人。至于伊心之死,祁文并不需要从小窗离开,杀人之后,从门外离开便可。”
丹霞说完,走近了一步,目光凌厉地看着缱芍沂,厉声说道:“你若是说祁文不是真凶,那你告诉我,谁是真凶?他又如何能杀人于无形,不着行迹?”
“但是……”缱芍沂被一再逼问,却毫不退步,挺胸说道:“昨日祁文说亲耳听见表哥在房间痛哭,而那个时候,正是伊心师姐遇害之时,所以,他跟我表哥一样,均不在场,又如何杀人!?”说到后面,字字有力。
“哼!”丹霞冷笑一声,说道:“祁文善用脱皮之术,真身在房间,皮囊去杀人,又有何难!”
“这……”缱芍沂一下愣住了,确实,她在武略房的时候便见识过这脱皮术的威力,当时祁文的皮囊留在了武略房之内和她们说话,真身早已出去了。被丹霞这么一问,一时语塞,虽总觉得不妥,却又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