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把他们送到了,还不离开,是另有所图吗?”
流影只得满心担忧地不甘离去。
看着她规规矩矩地走到远处,而没有用什么影法突然消失,他才满意地重把注意力放在这两个来历十分可疑的小孩儿身上。
“你们真是从春玉原上来的?”
他问。
“嗯。”
风茗和暮云霜同时点头回答。这话可一点都没说错。
“你怎么不回去站岗,”风茗接着说,“抓着我们两个小孩干什么?”
他哼笑一下,敢这么质问官兵的人可不多,不知道是童言无忌还是真胆大,“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孩,能干的事可比你们想象的多多了。我不盯着你们,你们跑去做坏事怎么办?”
“我们又不做坏事,”风茗依旧理直气壮,“我们只是想卖个东西。”
“你就这么想卖了你爹留给你的遗物?”他笑得愈发意味深邃,这下连暮云霜都感觉形势不妙了,“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想拿它换几两银子?”
“……”风茗语塞,她对钱财的唯一概念只有在祀水集上吃一顿饱饱的牛肉花了两小粒碎银,可是无秋怎么是能用牛肉来衡量的?
“你连这把剑值多少钱都不知道,就敢来永曦城'碰碰运气'?”
那男人盯着她,目光倏然冷峻,风茗被他盯着,顿觉遍体生寒,他审视的目光如两柄尖刀剖进体内。她试图再狡辩几句,却惊恐地发现自己不但已驱使不起灵力,连脑中的思绪都无法聚拢。忽然,她被用力拉扯了一下手腕,这才从这诡异的僵滞中挣脱出来。
“喂,”暮云霜把她拉到身后,挡在她和这不怀好意的军官之间,生气地呵斥,“别拿修为欺负一个小女孩。”
“那你能回答我的问题吗?”他毫不在意他虚有其表的愤怒,依旧笑得很自在,“你们来永曦城,到底想干什么?”
暮云霜和从身后走回来的风茗对视一眼,一齐看向这军官。他心道不妙,当即以灵力沟通潜在附近的“息风”。
但这两个小孩没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行动,只是问他,能不能带他们去城里最大的铁匠铺。
“行,”他松了一口气,宁愿真是自己荒唐地小题大做,“等人来把我的岗位接回去,我就带你们去。”
“你在替谁站岗啊?”风茗问,“为什么你穿的和他们不一样?你的官位是不是很大?相国府是什么地方?你等的人什么时候来?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你话怎么这么多?”
他冷声呛回去,风茗立马躲回暮云霜身后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