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升抱着她朝外走去,丢下一句:“花月白,还愣着干什么?”
花月白忙起身,跟着一道出门。
独留满屋的秋日阳光褶皱、凌乱、慌张。
花月白抢着跑到电梯口,火速按下开门按钮,电梯行至零楼地下停车场,她帮着打开车门,蒋一墨被放在后车座,她也跟着坐上车。
墨一升一脚油门,车子往医院疾驰而去。听到蒋一墨轻微的呻吟声,他右脚的力度将油门往下再往下压了压,开车的手也不自觉地有些颤抖,路上还闯了两次红灯。
在此期间,花月白按着他的指示打了几通电话,联系了西京妇幼医院院长。车速也确实够快,没一会功夫就到了医院,医院门口早有医护人员等在那里,迅速把蒋一墨抬上担架,推进手术室。
须臾,一名中年女医生走出手术室,问:“谁是家属?”
墨一升说:“医生,我是。”
女医生从容不迫地说:“孕妇胎膜已经破裂,胎儿还有脐绕颈现象,需要马上进行剖腹产手术,否则母子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墨一升立即回答:“听医生您的,我要的是母子平安。”
“由于胎儿月龄不足,生下来很可能要在保温箱待一段时间,家属要做好心里准备。”女医生补充。
墨一升说:“只要母子平安,全部按着医生您的要求做。”
女医生不慌不忙地接着说:“那好,我们开始手术,请签署一下术前保证书,你和孕妇什么关系?”
墨一升一手执笔,一边回答:“可以,医生,我是孕妇的哥哥。”
女医生走入手术室,紧接着是漫长的等待。
墨一升紧攥拳头,在手术室门前不停的来回踱步,这个不可一世、目空一切,掌控者许多人命运的墨氏小少爷,挺拔俊朗的身躯,在此刻竞不自觉的有些弯曲,衣服上的汗渍、脚印和褶皱,将这个男人的不堪展现无疑,此刻内心的不安、无助全部镌刻在那张厌世冰霜脸上,硬朗的脸部轮廓也生出扭曲和落寞,眸中更盛满了一秋的担忧之色。
花月白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将他的样子尽收眼底,心中莫名升腾起一丝异样的酸楚感。
“哇……”
一声洪亮的声音划破医院走廊上空凝滞的空气。
墨一升的紧张瞬间化为乌有,轻松灌满身躯,脸上的阴霾也被喜悦所代替。
花月白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将心中的紧张熨烫平整。
墨一升走到她面前,语气结了一层冰,“你应该庆幸一墨母子没事,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即便是这样,你的账我回头找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