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白哪里知道他在开玩笑,他那一本正经说话的样子,没有半分开玩笑的迹象。不过,墨一升也懒得、更不会主动做解释。
墨一升不甘示弱,“看来你很擅长强词夺理,嘴皮子功夫了得。”
花月白则说:“彼此彼此,真正的嘴上功夫你还不曾领略。”
墨一升嘴角藏了一丝坏笑,“是吗?”
花月白继续说:“你真的想要见识见识我的嘴上功夫吗?”
墨一升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只此一眼,花月白好似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她刚刚都说了什么啊,好像是在赤裸裸的挑逗他。
她脸上开出了一朵羞赧之花,心脏激烈的撞击着胸膛,不自觉的用手扇起了风,可依然觉得燥热,又打开了车窗,尽管还是冷风呼呼的吹进车窗,她倒觉得总比闷着要强多了。
墨一升倒是淡定,“怎么不说啦?”
这会儿的她恨不得车能有个缝,让她钻到车底,而不是在车里,张口便有些结巴:“我,我,我的意思是,是……”越想要说明白,越说不明白,总之是越描越黑。
墨一升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明白。”
花月白连连摆手,突然大声地说:“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是,哎,你千万不要误解。”
墨一升温柔一笑,“难道你希望我误解?”
他向来笑容都很少,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温柔一笑给到旁边的女子。
花月白闭口不言,而,墨一升则心情舒朗。
好长一段路,车子终于开到墨氏宅邸,花月白突然有种解脱的感觉。下车后,看到气派华贵的墨氏府邸,心中无限感慨。进入大门,穿过悠长的草地中央大理石小径才能到达主楼,望着府邸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便知是被精心设计过的,不过,整个庭院却无丝毫匠气,颇有苏州园林的往昔风采。
“小墨董,您的家真是太美了。”花月白发出赞叹之声。
墨一升不以为意,淡淡地说:“这是老宅,我一般不住这里。”
两人并肩刚走至大厅,就见白欣怡向门口方向快步走来,她今天打扮的颇为妖艳魅惑,不过,衣服却选择了庄重的黑色,一款天鹅绒质地流苏鱼尾连衣裙,将她的蛇形身姿完美呈现。
她眼眸一股贪恋欲望,顺势便要去搭墨一升臂弯,他一个跨步完美避开了。
白欣怡见怪不怪,“一升,你有些迟到了。”
墨一升冷冷回答:“宴会还没开始,刚刚好。”
花月白选择大厅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入座,看着屋内外宾客有说有笑,觉得即便打扮的合乎礼仪,也依旧格格不入。
今日的主角蒋一墨着一袭Elie Saab黑纱礼裙,优雅大方中透着迷人生机,耳饰选择了Plume de Paon羽毛状白金吊坠,项链由白色托帕石圆珠串成,挂坠是同品牌的羽毛造型,羽眼处镶嵌一颗玫瑰式切割粉钻石。
脚上的ASH复古银面高跟鞋,将优雅踩了一地。
周围的人,众星拱月般的围在她身旁,她并没有看到花月白,倒是楚词一眼发现独自坐在角落中的花月白,向她走去。
“月白,今天你打扮的像一朵百合花。”
花月白听后有些不好意思,“你才是真漂亮。”
楚词一身el白蓝相间毛呢套装,一双小白鞋透着几分娇俏。
二人闲聊,楚词望着远处,脸上露出一丝讥讽,“你看,你的那个上司多殷勤啊,争先恐后的招呼着所有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孩子过满月宴哪!还有,至于穿的那么隆重吗?”
花月白只是听着,没有发表意见。
楚词抿了一口葡萄酒,接着说:“顶着一张假脸还在那高傲个啥劲儿,这一段时间没见,好像又换了一张脸。”
白欣怡的双眼皮是割得,鼻子、下巴也都做过微调,虽然她找的是韩国顶流名医做的,可是假的就是假的,它永远真不了。只需细细一看,便能发现那张脸的不自然之处,那种突兀的不自然是多么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