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桌面上堆积如山的工作还在等着花月白,她是休息一天不假,可,工作量不会因为她的休息而有所减少,撸起袖子、甩开膀子,开始干活。
认真工作起来,时间过得就是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班点。
下班后,她拎起背包,往嘴里塞了根薄荷糖,乘电梯下行到地下车库,没走几步远,就看见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显眼位置,她不但认得还坐过,车子还在,表明墨一升人还没走。
抬臂,看了看时间5点20分。
左等右等,等的人就是没有出现。
滴答、滴答,等人时的时间最慢,她嘴里的甜蜜一点点融化,差不多只剩一根糖棍时,终于看到墨一升的身影,他迈着铿锵步伐一步步走来,姿态如清风一样。
望见花月白的那一刻,他脸上荡漾起一层涟漪。
花月白拿掉口中的糖棒,“小墨董,你对前天的事做何解释?”
墨一升嘴角上扬,“你要我做何解释?”
反问句式的回答,等于没答。
花月白半倚着迈巴赫车身,手有节奏地拍着车顶,“什么?我要你作何解释?你把我一个人撂在北江的马路牙子边,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愧疚感?”
“没有。”墨一升面无表情,同时用手拉车门。
花月白一个闪身,阻挡了他。
“小墨董,我作为一名员工跟你义务出差也就罢了,你居然把我丢在那里不闻不问,害的我在火车上站了10多个小时,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望着她可爱到犯规的表情,他却也不想给她红牌罚她离场。继续拉车门,花月白开口:“你要是不给我道歉,今天就休想顺利的离开这里。”
墨一升淡淡地说:“花月白,你不会打算一直在地下车库跟我谈吧,我们找个地方谈。”
“也好。”
司机张斌走后,他独自开车带花月白离去。
车子一路向北,开出了西京市区,还再往北开,望着暗下了的天色,以及越来越荒凉的路两旁,花月白开口:“小墨董,我可告诉你啊,你要是把我丢这里的话,我可是走回不去的,可是,可是,会报警的。”
墨一升被这句话给逗乐了,“在你花月白的心中,我是那种专程把你拉到这里,再丢在这里,然后一走了之的人吗?”
“那倒不是。”她违心地说。
车子经过一片挺拔的白桦林,冬日的白桦林少了翠绿装点,却多了几分颓废之美。车子最终停在一个独栋木质建筑的二楼别墅旁,这里远离闹市,属于郊区。
下车后,一块松木板上镌刻着几个俊秀字样——“七月咖啡”。
两人走入“七月咖啡”馆内。
一名身穿咖色制服套装的小伙子,迎上前接待二人。阳光的笑容将他身上的少年感完美展现,花月白心情瞬间明朗起来。在这个阳光少年的带领下,来到二楼临窗位,此刻,灯光洒落在米色卡座上,铺上了一层斑斓温暖。
墨一升照例点了一份现磨、不过滤的苏门答腊,花月白点的是少年郎的推荐——经典摩卡。
等少年将咖啡端上,花月白注意到少年工牌上的名字:摩羯座。她没有多余的心思想其他,“小墨董,你现在可以好好的说了吧。”
“不如你先说说。”
花月白弯刀眉一挑,“我说,我说什么?明明是你带我到这里,说要谈谈的。”
墨一升往后倚靠,呈半瘫的舒适姿态,“说说你是怎么从北江回来的?”